、王五在洞口警戒,确保后路无忧。赵莽、夏侯琢策应左右,随时准备支援。雪狐,留意周围环境动静,一有异常立刻示警。”安排妥当后,徐逸风示意众人退开些许,随即暗运内力,丹田中至阳至刚的内息缓缓流转,汇聚于掌心,顿时一股温热气息透体而出。他缓缓将手掌贴于冰冷刺骨的冰面,内力细细吞吐,控制着热力的强度与范围,小心翼翼地融化封堵洞口的坚冰,而非用暴力破开,以免力量失控引发冰层坍塌,将所有人活埋于此。
这个过程需要极高的控制力,徐逸风额角渐渐渗出细汗,在低温中化作白气。约莫过了漫长的一炷香时间,一个仅容一人弯腰匍匐通过的幽深冰洞终于被缓缓融开。霎时间,一股比外界更加古老、阴沉、仿佛凝固了万载时光的寒气从中弥漫出来,带着一种尘封的、难以言喻的气息,让靠近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徐逸风深吸一口气,率先弯腰,毫不犹豫地钻入那漆黑的洞口。陈文紧随其后,脸上带着朝圣般的激动与谨慎。柳七娘略一迟疑,也跟了进去,她心中那股莫名的牵引感在此刻尤为强烈。夏侯琢拔出短刃,最后进入,同时点燃了一支特制的、燃烧稳定且烟雾极小的牛油蜡烛,昏黄而温暖的光晕勉强驱散了洞口的黑暗,提供了宝贵的照明。
洞穴通道狭窄而低矮,需要弯腰前行,向内向下倾斜延伸了数丈之深,脚下是光滑的冰面与裸露的岩石。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很快,前方豁然开朗,四人进入一个不大的天然石室。石室内的空气仿佛千万年未曾流通,寒冷而干燥得刺鼻,带着一种矿物和尘埃的味道。借助夏侯琢手中摇曳的烛光,室内的景象逐渐映入眼帘。
石室布置得极其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原始、粗糙。一张由整块岩石粗略凿平而成的石床,一方同样由不规则石块垒砌而成的矮桌,墙角堆着一些早已腐朽成灰、辨不出原状的杂物,依稀能看出是极其简陋的生活用具和少数几件类似祭祀用的陶器、骨器残片。这些器物的风格古朴粗犷,带着一种苍凉久远、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的气息,与已知的匈奴、乃至更晚期任何草原游牧文明的风格都迥然相异,仿佛来自一个被遗忘得更彻底的时代。
“这…这比匈奴的时代要古老得多…甚至可能超出了现有的史书记载…”陈文的声音因极度的激动和洞内的寒冷而微微发颤,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门边那些可能一触即碎的朽坏杂物,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立刻投向了石室内侧那面相对干燥、保存较为完好的石壁,“壁画!我的天!还有刻文!大量的刻文!”
果然,在那面宽阔的石壁上,覆盖着大量的彩色壁画和深深的刻痕。虽然历经无数岁月侵蚀,色彩早已黯淡剥落,但壁画的主体内容和刻痕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辨,诉说着遥远的往事。
壁画的内容堪称震撼,完全颠覆了他们对这片土地古老历史的想象。它描绘的并非预想中游牧民族的狩猎、战争或祭祀场景,而是一群身着宽大素色袍服、姿态虔诚而专注的人,在这片巍峨雪山之巅、浩瀚星空之下活动的景象。他们手中拿着奇特的、类似星盘和玉琮的古老器物,似乎在极其专注地测量、观察和记录着星辰的运行轨迹。另一部分壁画则显示,这些人围坐在一起,中间点燃着篝火,但氛围并非狂欢作乐,而是呈现出一种极其庄严肃穆、甚至带点悲怆的姿态,他们开口吟唱着,道道清晰的波纹从他们口中扩散开来,仿佛他们的歌声能与天上的星辰、乃至脚下雄浑的山脉产生某种无形的连接与共鸣。画面的整体氛围充满了对浩瀚宇宙的敬畏、对未知的探索以及与天地沟通的渴望,而非单纯的恐惧或盲目崇拜。
而旁边的刻文,使用的是一种更加古老、复杂的象形符号体系,与星槎碎片、雪山哑叟冰窟中所见的符号明显同源,但笔画更为古朴、抽象,似乎是最早期、最原始的那种形态。陈文立刻如获至宝般扑了上去,也顾不得冰冷的地面,几乎是趴在了石壁前,如饥似渴地辨认、临摹、解读着那些跨越万年的信息,口中无意识地发出惊叹的低语。
“天呐…‘星之民’…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