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指明前路。”徐逸风恭敬答道,心中对这位隐居在地底石室中的僧人的身份和来历,更加好奇与敬畏。
尘影僧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徐逸风苍白的脸上,仔细端详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徐施主,你身上带伤,且……沾染了一股极凶厉、不属于此间天地的阴寒煞气,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你的本源……若老衲所料不差,你可是去了北方那处维系着脆弱‘平衡’的禁忌之地?”
徐逸风坦然承认,语气沉重:“大师慧眼如炬。晚辈确在祁连山深处,与赫连部及其背后势力争夺‘龙庭之眼’的控制权。侥幸借助先祖遗泽与同伴之力,暂时逼退了复苏的邪影,但自身也遭反噬,本源受损严重。”他简单提及了那场惨烈的战斗。
“赫连部……”尘影僧的语气转冷,带着一丝不屑与怜悯,“不过是利欲熏心,被人利用的扑火飞蛾,追逐着虚妄的力量之光。他们背后那个名为‘黑影会’的组织,才是真正的祸乱之源。其觊觎之物,其野心之大,远非寻常世人所能想象,也绝非一两件上古秘宝那么简单。”
一直静静聆听的蔡若兮,此刻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带着急切与忧虑:“大师,那黑影会处心积虑,到底想在这五台山找到什么?还有,您之前提到的‘尘封往事’,究竟指的是什么?是否与这寺院的镇压布局有关?”
尘影僧将目光转向蔡若兮,眼神温和了些许,带着赞许:“女施主灵台清明,心思敏锐,能在那‘心镜迷障’中寻得阵眼,可见慧根深种。你之所问,正是关键。”他顿了顿,似在整理跨越数百年的记忆,石室内一时只剩下油灯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所谓‘尘封往事’,”尘影僧的声音变得悠远而凝重,“关乎此地清凉寺的根基,亦关乎‘守秘人’一脉,也就是你们‘渊府’先祖的起源与使命。”他抬起枯瘦的手指,轻轻指向石室深处黑暗的方向,“约莫三百余年前,前朝中期,五台山曾经历过一场不为史册所载的浩劫。彼时,有域外邪魔之意念,趁天地气机流转之隙,试图侵蚀此方佛门净土,引动地脉异变,致使山中妖邪滋生,灵机紊乱,百姓惶恐。幸得当时驻锡本山的数位得道高僧,与……嗯,与你们‘渊府’的几位先祖,摒弃门户之见,联手应对。”
他眼中闪过追忆之色:“那几位‘渊府’先祖,不仅精通风水星象、机关秘术,更似乎掌握着一些沟通、引动天地正气的古老法门。他们与高僧们共同勘定地脉节点,在此地,也就是当时还只是一处荒僻山洞的地方,布下了一座强大的‘七星镇煞’大阵,并以佛门至宝‘般若舍利’为核心阵眼,最终将那股试图入侵的邪力源头成功封印于山腹深处的一处天然秘窟之中。那处秘窟,经佛法加持净化后,便被称之为——‘净尘墟’。”
“净尘墟……”徐逸风默念着这个名字,感觉与自己家族内部零星记载的某些残缺信息隐隐吻合,一些模糊的传承片段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
“然而,封印之力并非永恒。”尘影僧的语气愈发沉重,“历经三百余年风雨沧桑,加之近几十年来,世道纷乱,人心不古,贪欲横流,世间戾气渐长,致使守护此地的佛光渐有蒙尘之象。那‘黑影会’不知从何处窥得了这段尘封的秘辛,他们妄图打破‘净尘墟’的封印,要么释放那被镇压的域外邪祟,使其祸乱人间,要么便是想攫取邪祟之力或被封印的佛门至宝,以实现他们掌控天下的疯狂野心。赫连部,便是他们派来寻找封印具体位置、并设法进行破坏的先锋与爪牙。”
“域外邪祟?大师,那……究竟是怎样的邪祟?”陈文扶了扶眼镜,既感到恐惧,又抑制不住学者式的好奇心,“是妖?是魔?还是……”
“非是寻常意义上的妖物魔怪。”尘影僧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深深的忌惮,“据先师手札记载,那是一种更为可怕的存在,一种近乎规则的污染,一种能无声无息侵蚀生灵心智、扭曲现实认知的‘虚无之暗’。它或许源自天外,亦可能与上古某些不可言说的禁忌存在有关。一旦让其破封而出,首当其冲的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