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鬼魅般从浓雾中疾冲而出!他们手中握着的是利于山林劈砍的短柄厚背钢刀,刀光在灰暗的雾气中闪着寒芒,其装束打扮,正是赫连部核心行动成员的典型特征!
“抓住他们!主上有令,那个戴眼镜的书生,要活的!他知道得太多了!”为首一人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陈文,厉声喝道,显然清楚陈文在解读古文符号方面的价值。
“找死!赫连部的狗崽子,也敢在你赵爷爷面前撒野!”赵莽怒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挥刀便迎了上去。他刀法大开大阖,势大力沉,虽是以一敌三,凭借一股悍勇之气和精妙的招式,暂时并未落下风。陈文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抱着怀里的书箱,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瑟缩在赵莽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然而,在这处处受制的迷阵之中,赵莽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视野不清,难以预判敌人动向;脚下地面虚实难辨,步伐无法完全踏实。一名狡猾的赫连部众显然深谙此道,他利用浓雾和树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如同狸猫般绕到赵莽视线死角,看准陈文惊慌失措、疏于防备的瞬间,猛地一刀疾劈而下,直取陈文肩头,意图将其重伤擒拿!
赵莽眼角的余光敏锐地瞥见了这阴险的偷袭,顿时大惊失色!他正被另外两人缠住,回防已然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奋起神力,左手猛地将陈文往旁边安全地带狠狠一推,同时咬紧牙关,将自己的左臂肌肉绷紧至极限,硬生生迎向了那道凌厉的刀锋!
“噗嗤!”
利刃切割皮肉的沉闷声响令人齿寒。刀锋深深嵌入赵莽左臂,鲜血瞬间奔涌而出,将他灰色的衣袖染红了一大片,刺目的血色迅速扩大。
“赵大哥!”陈文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回头正看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惊恐与愧疚。
赵莽闷哼一声,剧痛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性,额头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右臂的刀势瞬间变得更加狂暴猛烈,如同狂风暴雨般将正面的两名敌人逼得连连后退。同时,他借着转身的势头,右脚灌注全力,如同铁鞭般狠狠踹出,正中那名偷袭者的胸口!
“咔嚓!”隐约传来肋骨断裂的声响。那名偷袭者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树上,瘫软下去,眼见是不活了。
“妈的!暗算老子!赫连部的杂碎,就只会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吗?!”赵莽怒发冲冠,不顾左臂鲜血淋漓的伤口,状若疯虎。剩下的两名赫连部众见赵莽如此勇猛悍不畏死,又顾忌这迷阵环境复杂,久战不利,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虚晃一招,身形急退,迅速没入浓雾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一滩血迹和弥漫的血腥气。
“赵莽!你怎么样?刚才是什么声音?”徐逸风和蔡若兮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他们似乎隐约听到了兵刃交击和怒喝声,正艰难地摸索过来。几乎是同时,夏侯琢也从另一个方向循声赶到,看到赵莽鲜血染红的左臂,脸色顿时一变。
“皮外伤!死不了!别咋咋呼呼的!”赵莽撕下另一片衣襟,动作粗鲁却迅速地紧紧缠住伤口上方止血,脸色因失血和剧烈的疼痛而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凶狠,“碰上了赫连部的探路杂碎!看来他们果然已经像跗骨之蛆,摸到这挂月峰下了!动作真他娘的快!”
夏侯琢迅速上前,不由分说地解开赵莽草率的包扎,仔细检查伤口。只见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幸好赵莽闪避及时,未伤及主要筋脉。“万幸!你小子命大!再偏半分,你这条胳膊就算不废,也得养上大半年!”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药囊中取出上好的金疮药,小心地为其清洗、敷药,然后又用干净的绷带重新仔细包扎好,动作娴熟利落。
就在夏侯琢为赵莽处理伤口时,细心的蔡若兮则在方才赫连部众消失的附近地面,发现了一样不起眼的东西——一个刚刚被踩灭不久、还带着些许余温的烟头。她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垫着捡起来,发现这烟头的纸质颇为特殊,比寻常烟纸更薄更韧,而且残留着一股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