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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琢一边凭借高超的身法闪避着不时从诡异角度袭来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攻击,一边无奈地喝道:“莽夫!省点力气!它们要是懂得讲武德,那还叫要人命的机关吗?冷静点,看清楚再动手!” 他试图通过攻击时带起的微弱气流声来定位,但镜廊对声音的扭曲和吸收使得这点微乎其微的优势也难以发挥,更多是依靠千锤百炼的战斗经验和近乎野兽般的直觉进行闪避,险象环生。
蔡若兮紧靠着徐逸风,将乌金软鞭舞动得如同灵蛇护体,笼罩住自己和徐逸风的侧翼。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她逐渐发现,这些傀儡在发动攻击前的一刹那,其准备隐匿位置的镜面光影,会有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不自然的波动或凝滞,就像是平静的水面被水下物体扰动前泛起的涟漪。但这个发现往往稍纵即逝,当她察觉到异常并试图预警时,攻击往往已经近在眼前,只能勉强做到被动防御。
徐逸风则成为了团队的支柱。他全力催动灵觉,依靠黑石对能量波动的敏锐感知,勉强能比其他人提前一刹那察觉到傀儡攻击的方位,一次次在间不容发之际格开致命的袭击,或将队友推开险境。但在这视觉完全被剥夺、对方又占据绝对地利的环境下,他想要主动反击,或者准确找出这些傀儡的能量核心予以摧毁,简直是难如登天。团队只能像盲人摸象一般,背靠着背,极其缓慢地、被动地向前一点点挪动,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精神紧绷到了极限。
就在众人疲于应付、体力与心力都在快速消耗之际,一直紧紧跟在蔡若兮身边、小手死死拽着她衣角的小栓子,突然怯生生地扯了扯她的衣服,小手指着左前方一个光影扭曲特别剧烈的区域,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若兮姐……那边……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好像动了一下……”
蔡若兮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闻言立刻顺着他指的方向凝神望去。起初并无异样,但就在她几乎要以为是小孩子眼花时,果然看到那片区域的光影产生了一丝极其不自然的扭曲,紧接着,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镜壁中悄然浮现,直扑向正在全神贯注侧耳倾听的夏侯琢的后背!
“夏侯!小心背后!”蔡若兮急忙出声惊呼。
夏侯琢闻声,几乎是本能地一个矮身侧滑,“嗤!”一道乌光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带走了几根发丝,惊出他一身冷汗。
过了一会儿,小栓子又指向右侧另一个方向,声音依旧带着不确定的害怕:“那边……好像也有个东西……要出来了……”
几次三番下来,他指出的方向,都准确无误地预示了无影傀儡即将出现发动攻击的位置!虽然他总是表现得像是偶然瞥见、懵懵懂懂、甚至被吓坏了的样子,但这种接二连三的“巧合”,已经超出了运气所能解释的范畴。
“小栓子,”徐逸风在一次格挡间隙,沉声问道,目光如炬地看向那个躲藏在蔡若兮身后的小小身影,“你能看到它们?或者说……你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小栓子抬起苍白的小脸,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恐惧,瑟缩了一下,小声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感觉那边有点不对劲……阴森森的……有个黑乎乎的影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我好怕……” 他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受惊过度的普通孩童。
徐逸风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有继续追问。但在小栓子又一次“蒙对”了傀儡出现的方位,让赵莽得以提前横棍格挡,避免了一次险情后,他当机立断,低喝道:“所有人注意!暂时以小栓子指引的方向为重点戒备区域!若兮、夏侯,结合他指的方向,仔细观察光影的细微变化!赵莽,收敛怒气,保存体力,听我号令再发力!”
有了小栓子这近乎“未卜先知”般的、虽然看似懵懂的指引,团队的被动局面顿时大为改观。虽然依旧无法直接看破傀儡的隐形,也无法进行有效反击,但至少能够提前预判攻击的来源方向,从而进行有效的格挡、闪避和预警,前进的速度和安全性都得到了显着提升。徐逸风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