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会不会宰鸡?”楚晚月把野鸡放在院子里的石板上,鸡毛上还沾着几片枯叶。
陆建设扶着腰慢慢站起来:“会,娘你烧热水,我来宰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趁着天不晚,赶紧收拾出来。”
“好,你宰,我来打下手。”楚晚月拍了拍围裙上的灰,“都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拿菜刀和碗就行。”陆建设活动了下手腕,“咱家那个青花大碗就挺合适。”
“行,我先把水烧上。”楚晚月转身进了厨房。
她麻利地添了把干草,用火柴点燃,火苗地窜了起来。大铁锅里舀进几瓢水,又往灶膛里塞了根粗木头,火苗顿时变得温顺起来,慢慢地烧着锅底。
“来,碗还有菜刀。”楚晚月一手端着青花大碗,一手拎着磨得锃亮的菜刀走出来。陆建设已经挪到小板凳上坐着,正用草绳把鸡脚捆得更结实些。
“好,碗放地上,接鸡血。”陆建设接过菜刀,刀身在夕阳下泛着寒光。他左手拎起一只野鸡,鸡脖子上的绒毛在风中轻轻颤动。
“我去拿大盆!”楚晚月突然想起来,连忙转身往仓房跑去。
这时陈素云轻手轻脚地从里屋出来,怀里抱着已经睡熟的安安:“建设怎么不等大哥他们回来宰?”她压低声音问道,眼睛却紧盯着他的动作。
“我又不是干不了,没事哒。”陆建设冲二嫂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安安睡着了?”
“嗯,睡得可香了。娘呢?”
“这呢,大盆拿来了。”楚晚月抱着个大木盆从仓房出来,盆沿上还沾着些面粉,“放里面吧,一会儿好褪毛。”
院子里飘起袅袅炊烟,陆建设利落地完成了宰杀的动作。鸡血“滴滴答答”落进青花碗里,很快就凝成了一碗暗红色的血豆腐。
楚晚月把宰好的鸡放进大木盆,把烧的滚烫的热水“哗啦”一声浇下去,蒸腾起一片白雾。
陈素云系好头巾准备出门,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娘,我去上工了,等会我让大嫂早些回来。您可千万别动手收拾那些鸡,怪累人的。”
“知道啦——”楚晚月拖长声调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