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福全“嗤”地笑出声:“药都给你用上了!”他指着齐全腿上雪白的纱布,那明显是城里才有的高级货。
“那是你们的事!”齐全冷笑着,把受伤的手往前一伸,“有本事你们把药刮下去啊!”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周斯年慢条斯理地直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把手术刀,刀片泛着冷光。
他解开齐全手上浸血的纱布时,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你要干什么!”齐全猛地往后一缩,脸色煞白,背脊紧紧贴住身后的土墙,眼睛死死盯着周斯年手里的手术刀。
“你不是说把药刮下来吗?”周斯年神色平静,语气如同在讨论天气,“你别乱动,不会很疼的。”他左手按住齐全的腿,右手刀尖轻轻贴在伤口处,似乎真的准备下手。
“大队长!你不管管吗?” 齐全慌乱地看向陆福全,声音都变了调。
陆福全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笑:“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有本事刮下来,人家周大夫就有这个本事!”他笑得露出泛黄的牙齿,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不!不要!”齐全眼看着刀尖已经触碰到伤口,冰冷的金属贴上血肉,吓得魂飞魄散,“我给钱!我给钱!”
“掏钱吧。”周斯年没动,刀依然稳稳地抵着伤口,声音冷得像冰。
“你把刀拿开!”齐全的嗓音发颤,冷汗从额头滑下。
“钱。”周斯年不为所动,眼神锋利如刀。
“我没带钱……你等我回去拿!”齐全挣扎着说道,眼睛瞥向门口,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写欠条吧。”周斯年嗤笑一声,“我不相信你了。”
“好,我写我写!”齐全连忙点头,生怕他再动刀。
“写吧。”陆福全把手里的烟屁股掐灭,慢悠悠地从桌上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记账纸和半截铅笔,推到齐全面前。
“一块二,纱布两毛。”周斯年终于收回手术刀,却又慢条斯理地重新缠上纱布,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照顾什么珍贵物品,可他的眼神却冷冰冰的,“尽快还上,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好……”齐全咬着牙应下,手指发抖地写下欠条,心里恨得不行,早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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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起来了!”陆建设气喘吁吁地小跑回来,额头上的汗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他的布鞋沾满了露水和泥土,裤腿也湿了半截。
楚晚月正在灶台边洗碗,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嗯,你又出去跑了?”她放下手中的碗,眉头微蹙,“腰承受的了吗?”
“没事!”陆建设摆摆手,故意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些,“锻炼锻炼恢复得快。你看,我都能小跑了。”说着又原地跳了两下,却在落地时不自觉皱了皱眉。
楚晚月看在眼里,却没拆穿。“这两天村里开始点玉米了,”她往灶里添了把柴火,“你没事就在家看着安安,我出去转转。”
“安安呢?”陆建设环顾四周。
“在我屋里睡觉呢,”楚晚月擦了擦手,“你去看看吧,我赶在吃饭前回来。”她取下挂在墙上的背篓。
“好,”陆建设点点头,“你路上慢点,最近山上...”
“知道了知道了,”楚晚月笑着打断他,“我又不是头一回上山。”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五月的晨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
山间小径上,露珠在草叶间滚动。楚晚月踩着湿润的泥土往山上走,背篓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系统,我还欠多少积分?”楚晚月在心里默念。
“嘀——”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宿主还欠两千一百五十八积分。”
“还有这么多啊!”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路边郁郁葱葱的植物,“看来今天得多转转了。”她蹲下身,仔细查看一株不起眼的野草,手指轻轻拨开沾满露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