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里,双手乱抓着灯架杆,血顺着铁钩往下滴,浸湿了浅绿直垂的下摆,在廊板上积成一小滩。
佐助没多看他一眼,右手还攥着灯架尾端,只往后拧了半圈——铁钩在肉里转了个角度,彻底锁死对方挣扎的力气。
佐助目光扫过被眼前惨状惊吓过度而短暂僵住的深蓝和赭石小姓,声音因喘息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清晰:“退下!莫要再为口舌之争,枉送性命!”
此时的佐助只觉得如果本事不济,可在那深蓝小姓听来便是奇耻大辱,他脸上的惊愕迅速被暴怒取代:“你这田舍郎!安敢辱我?!”
可身为武士被“怜悯”所带来的钻心耻辱。这份羞辱感瞬间压倒了恐惧,让他不顾一切地举刀扑了上来。
佐助忙松开灯架,顺势往后撤步,玄色胴丸上沾着的血珠甩在廊柱上,与浅绿小姓的血混在一处。
那深蓝小姓举胁差劈向他左肩,刀刃带风。佐助不硬挡,前踏半步沉肩,左肩擦着刀刃滑过,右手攥住对方手腕——左手扣腕的力道,是练主公教的‘锁肩劲’磨出的硬茧,指节扣得对方腕骨发响——同时顶向其小腹,膝盖往上撞‘咚’的闷响,深蓝小姓腰腹吃痛弯腰,握刀的手松了劲。佐助顺腕抽刀,半出鞘的胁差贴着对方脸颊,冷光映得深蓝指贯泛白,对方连躲的力气都没了。
“还敢来!”佐助眼角瞥到赭石短打的小姓直捅腰侧,左脚立刻侧滑半尺,刚好躲开刀尖;同时右脚后踹,正中小姓膝盖——赭石短打的裤腿沾了泥,对方腿一软,捅刀的动作偏了,刀尖擦着佐助的甲片划过。
没等赭石小姓起身,灰褐深衣的小姓竟跳起来,举刀居高临下扎!佐助沉肩矮身,重心压在右脚,左手撑地稳住,右脚猛地前伸勾踢——“砰”的一声,正中小姓裆部。灰褐深衣的小姓惨叫着捂裆弯腰,刀“哐当”掉在廊板上,佐助手腕翻转,胁差横劈,“噗”的血线溅在廊柱上,灰褐深衣的小姓颈侧喷血倒地,眼睛还圆睁着。
刚收刀时指节已发紧,佐助拄着膝,喉间拉风箱般喘出滚烫的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连续劈挡踢撞下来,玄色胓丸下的后背早被冷汗浸透。他猛地扯下染血的袖口,目光扫过地上呻吟的对手和周围不敢上前的武士,尽管因连日赶路和这场突如其来的缠斗而气息不匀,声音却沉硬如铁:“我本奉书而来,以礼求见…尔等步步紧逼,辱我主君,惊扰自家主公,岂是待客之道?岂是武士之仪?!”
话音未落,藏青直垂的小姓竟持着柄短柄枪冲来——枪尖斜挑,直刺佐助心口,枪杆带起的风扫过廊下散落的灰褐深衣残片。佐助不撤步,反而左脚向前垫半步,身体往右侧拧,玄色胴丸擦着枪尖滑过;同时右手的胁差横压,刀刃精准卡在枪杆与小姓握柄之间,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往下压——“咔”的一声,藏青小姓握枪的手被压得发麻,枪尖“咚”地戳在廊板上。
没等他抽枪,佐助已右脚蹬地跃起,膝盖狠狠顶向藏青小姓的胸口——对方闷哼着后退,佐助趁机抽回胁差,左手顺势攥住枪杆,往自己怀里带。藏青小姓被拽得踉跄,刚要挥拳反击,佐助已松开枪杆,右手的胁差贴着枪杆滑过,刀刃直划对方手腕——“啊!”藏青小姓握枪的手瞬间失力,短柄枪“哐当”落地,腕上的血顺着藏青直垂的袖口往下滴。
“背后!”廊下突然传来喝声,米白深衣的小姓竟举着支短铳,枪口对准佐助后背。佐助反应极快,左手猛地拽过身前的藏青小姓,将其挡在自己与枪口之间,这小姓比佐助高半头,肩背正好遮住他整张脸——铅弹‘噗’地钻进肉里时,佐助能感觉到尸体往自己怀里沉了一寸,像一袋湿米砸在胸口。
米白小姓没来得及装填,佐助已推着藏青小姓往前撞,同时右脚往后勾踢,正中米白小姓的脚踝——对方重心不稳,短铳脱手,佐助趁机松开藏青小姓,欺身而上,左手捂住对方口鼻,右手的胁差贴着其颈侧划过,米白深衣的领口瞬间被血染红。他扶着藏青小姓的尸体才站稳,呼吸声粗得像风灌进破竹筒,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