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意识到:她所以为的“影响力”和“主心骨”地位,在生死抉择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不……不能走!你们走了,城就完了!” 秋山虎康猛地站起,试图阻拦,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离席的嘈杂和远方的战鼓声中。他绝望地看向大藏卿局,却只看到她惨白失神的脸。
秋山虎康明白,人心散了,城防已形同虚设。他现在能做的,只剩下完成赖陆公的命令,或许……还能为留下的人换取一线生机。他脸上闪过极度的痛苦和挣扎,最终化为一种破釜沉舟的狰狞,对着手下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磔刑架!快!”
当粗重的木架被抬上来时,大藏卿局最后的心理防线,随着那些“忠臣”的离去和秋山虎康的倒戈,彻底崩塌了。她不再是那个试图谈判的“主母”,只是一个待宰的、被所有人抛弃的囚徒。
——而这,正是结城秀康为她精心准备的、不过是让她接受比磔刑更大羞辱的热身而已。
秀康看到广间内的人,如同退潮般迅速散去。方才还挤满了“忠臣”的屋子,转眼间只剩下寥寥数人,空旷得能听见屋外战鼓的每一次擂响,如同丧钟,敲在留守者的心上。
大藏卿局僵坐在上首,眼睁睁看着那些曾信誓旦旦要与她共存亡的家臣,此刻却寻着各种由头仓皇离去。她试图维持的威仪,像一件被抽走了骨架的华服,软塌塌地垮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此刻才明白,结城秀康那句“甲斐如何……要看甲斐自己如何选择”,真正的含义。他不是在和她谈判,他是在给她——和所有甲斐人——下一道最后通牒,而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背弃”。
“御前……” 秋山虎康的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疲惫,“事已至此……请……请移步吧。”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深深地低下头。执行磔刑,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或许还能为这座城、为留下的人换取一线渺茫生机的“尽忠”方式。
大藏卿局没有回应。她像一尊突然被风干的泥塑,眼神空洞,任由两名留下的、面色灰败的足轻上前,先是别过头去扯得只剩襦袢,而后毫无避讳地将她架起,就在被拖拽着踉跄前行时,一名低矮粗壮的农兵足轻为了调整抓握姿势,手臂猛地一勒一顶!
就在被拖拽着踉跄前行时,右侧那名矮壮足轻为了抓稳她挣扎的身体,手臂猛地一紧,向内勒扣!他粗壮的前臂和坚硬的肘关节,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地、几乎是用捣的方式,撞挤在她胸前那片毫无防备的柔软之上!
“呜——!” 一阵窒息般的闷痛让她眼前发黑。这感觉远超普通的磕碰,那力道、那位置,都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边界模糊的侵犯感。
是无意间的粗暴,还是……?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噬咬了她的心脏。比剧痛更强烈的,是那股火山喷发般的屈辱。“贱奴!安敢……!” 她几乎要嘶喊出来,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卑贱之徒竟敢亵渎她的身体。
可那咒骂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更绝望的呜咽。因为她猛地意识到,没人会在意了。在意她是女人,在意她曾用这身体孕育过德川和武田的血脉,在意她身为贵女的尊严。在行刑者眼里,这只是一具需要被固定的、即将破碎的肉身,与猪羊无异。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那撞击究竟是无心,还是自己这“将死之身”在他人眼中已可随意轻侮?
“我竟……沦落至斯……” 她想起了哺乳信吉、忠辉时,那份为人母的隐秘与神圣。而此刻,这同样的部位却……巨大的心理落差,将她最后一点赖以维持的心防也彻底冲垮了。
还想继续咒骂那两个家伙,可嘴角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是哪家主母?武田家主母?是信玄公,还是胜赖公的妻妾?都不是……我是家康公的妻妾吗?也不是。大久保正妻,凭什么不能被处决呢?” 这些恶毒的自问自答,如同无数把冰锥,从内部将她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