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捉摸的情绪。
“现在你们明白了。”他说，“这不是巧合。你们每个人都和这场仪式有关。”
“那你呢？”苏明远冷冷问，“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周怀安轻笑一声：“我是见证者，也是守护者。只是……有些东西，终究无法永远封印。”
“你在利用我们。”陈默盯着他，“你想重启仪式。”
“聪明。”周怀安点头，“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你们了。真正的钥匙，已经在你们之中。”
话音刚落，林小棠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胎记像是被点燃般灼热。她踉跄后退，扶住墙壁，耳边响起一个陌生却熟悉的低语：
“回来吧……契约还未完成。”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墙上扭曲变形，仿佛另有一个灵魂在她体内挣扎。
“林小棠！”陈默扶住她。
“我……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她喘息着说，“她说……契约还没完成。”
“我们必须找到它。”陈默说，“完整的契约。”
“我知道在哪。”林小棠抬起头，目光坚定，“就在那些机关之下。”
她指向地下室的另一侧，那里有一扇半掩的石门，门上刻着晦涩难懂的符咒。
“契约在那里。”她说，“我能感觉到。”
周怀安没有阻止他们，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记住。”他最后说了一句，“契约一旦签订，就再也无法反悔。”
四人穿过狭窄的通道，来到那扇门前。苏明远检查地面，确认没有触发机关后，陈默用手电照亮门上的符咒。
“这是封印的一部分。”他说，“如果我没猜错，契约就藏在里面。”
林小棠伸出手，胎记的光芒逐渐增强。她将手掌贴在符咒中央，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吸力将她拉向门内。
“小心！”陈默抓住她的手腕。
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一张古老的木桌上，静静地躺着一份卷轴。
“那就是……契约。”秦月屏住呼吸。
林小棠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纸张泛黄，字迹斑驳，但依旧能看清内容：
【以血为引，万灵归位；契约既立，永不悔改】
而在契约背面，一个稚嫩的签名赫然浮现：
林小棠
她愣住了。
“这是我小时候的笔迹……”她喃喃道，“可我根本不记得签过这份契约。”
“也许，你当时根本没选择的权利。”陈默低声说。
就在这时，卷轴边缘开始渗出黑色液体，仿佛契约本身也在回应他们的到来。
“我们得离开这里。”苏明远催促。
陈默收起卷轴，四人迅速撤离地下室。
当他们重新踏入洞穴出口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
石门缓缓闭合，仿佛要将一切秘密再次封存。
但他们知道，真相已经揭开一角。
而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