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不会再为他们打开第二次。
走廊深处传来轻微响动，像是布料摩擦石壁的声音。众人停下脚步。
陈默调低录音机灵敏度，拾音口朝前。几秒后，设备捕捉到断续的呼吸声，节奏整齐，间隔一致。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个。
“有人在前面。”秦月说。
“不是活人。”林小棠摇头，“是残留反应，像之前的幻象。”
陈默点头。他举起银镜，再次确认前方路径。安全区仍然清晰，左侧墙面相对干净，符咒较少。右侧则密集交错，部分区域甚至重叠三层以上。
“贴左侧行进。”他说，“不要碰任何东西。”
队伍重新移动。脚步声被走廊吸收，几乎没有回音。只有录音机偶尔发出滴滴提示音，表示信号正常。
走到第二道符附近时，林小棠忽然抬手示意停下。她的胎记又开始发热，这次比之前更剧烈。她靠在墙上，额头渗出细汗。
“有人看着我们。”她低声说。
陈默立即转身，银镜扫过身后。空无一人。但镜面掠过某段墙面时，出现短暂扭曲，像是空气被什么压弯。
秦月也察觉到了。她迅速打开摄像机回放，刚才那段影像里，墙角确实有个模糊轮廓一闪而过。不是投影，也不是光影错觉，而是实体般的存在。
“它知道我们来了。”她说。
苏明远把手放在枪套上，没有拔枪。他知道对付这种东西，子弹可能无效。
林小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我们不能停。”她说，“妹妹就在这条路的尽头。”
陈默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加快了脚步。
第三道符出现在前方五米处。那是一组嵌入墙体的金属板，上面刻满密文，中心绘有一个倒三角形图案。火焰从下方升起时，图案会短暂浮现血色光泽。
林小棠闭眼感应片刻，然后说：“跳过去，不要落地太重。”
陈默率先行动。他助跑两步，跃过符文区，稳稳落在对面。秦月紧随其后，动作稍显笨拙，但也成功通过。
苏明远正准备起跳，脚下忽然一滑。他本能撑地，手掌擦过边缘一块凸起的石砖。
整条走廊猛然一震。
火焰骤然升高，右侧符咒全部亮起，红光如潮水般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