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10点15分，RUBY酒吧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依旧泛着暧昧的紫光。
卡莉推开沉重的玻璃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瞬间吞没了她的脚步声。
她今天特意换了身廉价的运动套装，头发扎成高马尾，连妆都没化，还像个真正急需用钱的落魄女孩。
凯丽！这边！
安妮的声音从最里面的卡座传来。
卡莉眯眼看去，安妮穿着银色真实吊带裙，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烟，红唇在昏暗灯光下微勾。
她旁边坐着苏蘅，今日罕见的穿了白色雪纺衬衫配短裙，看起来比昨天清纯不少，但是眼神中始终透着股精明的算计。
今天是安妮对卡莉的试探，如果卡莉能接受她们这种卖人的勾当，安妮就正式将她拉入伙，如果卡莉表现的有别的想法她就马上将卡莉掳走卖到缅北去，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安、安妮姐。卡莉小跑过去，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颤抖，谢谢能您给我这个机会......
安妮上下打量她，皱眉掐灭香烟：来夜场穿运动服？土不土？
对不起！我、我没什么像样的衣服......卡莉低着头，余光却将卡座上所有人扫了一遍。
除了安妮和苏蘅，还有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用评估货物的眼神看着她。
苏蘅突然嗤笑出声：安妮姐，我就说这个土包子......
闭嘴。安妮大声吼过去，苏蘅立刻噤声。
她转向卡莉时又换上虚伪的微笑，坐吧，待会教你怎么。
卡莉战战兢兢地坐下，接过不知谁递来的啤酒。
她假装喝了一口，实际全倒进了袖口的吸水棉层，这是卡莉特制的防下药装置。
安妮姐，具体要怎么做啊？卡莉凑近安妮，眼睛亮得可疑，我真的很需要钱......
安妮红唇微勾，吐出一个烟圈：急什么，等鱼上钩。
话音刚落，苏蘅突然挺直腰板：来了！她指向门口，一个穿白衬衫、牛仔裤戴黑框眼镜的女孩正局促地站在保安旁边张望，我高中同学，袁嫒。
卡莉看着苏蘅像捕食者般迎上去，亲热地挽住那女孩的手臂。
袁嫒明显不适应酒吧环境，被苏蘅半拖半拽带到卡座时，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小嫒，这些都是我好姐妹！苏蘅声音甜得发腻，安妮姐可是可有大把的人脉，以后能帮你介绍工作呢！
袁嫒怯生生地点头，被按坐在苏蘅和卡莉中间。
我、我不太会喝酒......袁嫒看着苏蘅倒满的酒杯，声音越来越小。
苏蘅突然搂住她脖子：不给面子是不是？语气陡然转冷，又立刻换上笑脸，就一杯嘛，庆祝我们老同学重逢！
卡莉看着袁嫒被迫仰头灌下那杯酒，喉结动了动。
不到五分钟，女孩的眼神就开始涣散，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苏蘅肩上。
安妮满意地挑眉，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干活吧。
一个瘦高精壮的男人幽灵般出现在卡座旁。
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左耳缺了半块，卡莉一眼就就能认出这种人八成就是“猪仔”送货员。
后巷，老地方。安妮对那男人说，随即看向卡莉，你也跟着，学着点。
卡莉低头应是，同时按下电子手表侧面的隐蔽按钮，这是给黎蕴的行动信号。
她跟着安妮站起来，余光瞥见苏蘅正把昏沉的袁嫒往那瘦高男人怀里推。
此时酒吧后巷弥漫着腐烂食物和尿骚味，雨水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积成黑漆漆的水洼。
瘦高男人架着往巷子深处走，苏蘅掏出手机准备拍照，这是她们向买家证明质量的凭证。
拍清楚点。安妮命令道，转头对卡莉冷笑，看到没？这就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至少能卖3万美金，要是会英语再加1万美金。
卡莉内心早已厌恶至极，脸上却堆满谄媚的笑：安妮姐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