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林奕暖改变了主意。
蒋亦晗成功地用她无法忽视的诱饵吊起了她的胃口，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不再看蒋亦晗，而是潇洒地重新戴上护目镜，甚至放弃了隔音耳罩，仿佛那会干扰她的判断。她利落地检查枪械，上子弹，动作流畅而专业，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举枪，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
五声枪响，干脆利落。
或许是心绪终究被扰乱，又或许是真的久未练习，成绩虽远超常人。
两个十环，三个九环，但林奕暖自己却非常不满意，微微蹙起了眉头。
“哇！暖暖你还是这么牛！”薛晚盈在一旁鼓掌欢呼，由衷地赞叹。
蒋亦晗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奕暖，看着她专注射击时紧绷的侧脸线条，那双杏眼中凝聚的锐利光芒，以及开枪时那股飒爽决绝的气势，他眼底的欣赏与着迷几乎要满溢出来，这样的林奕暖，比他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充满了危险的吸引力。
轮到蒋亦晗了，他甚至没有佩戴护目镜，就那么随意地走上前，拿起他自己的定制手枪。姿态慵懒却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和自信，举枪，瞄准，射击......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
砰！砰！砰！砰！砰！
同样是五枪。电子靶位显示结果：四个十环，一个九环。以微弱的优势，赢了林奕暖。
现场安静了一瞬，蒋亦晗放下枪，转头看向林奕暖，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弧度，但眼神深处却燃烧着更为炽热的火焰。
林奕暖抿紧了唇，心中暗恼，却也无话可说，她并不想承认刚才那场未经明确确认的赌约，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令人不快的偶遇。
她伸手拉住薛晚盈，语气尽量平静：“晚盈，我们走吧，去市区吃饭。”
此时，窗外的天色已迅速暗沉下来，初冬的云城，夜幕总是降临得格外早。
蒋亦晗优雅地放下枪，适时开口，语气温和有礼：“现在这个时间点，进市区的路肯定堵得厉害，用餐高峰期，餐厅也要等位。不如就在我这里随便用点？餐厅的厨师手艺还不错，也省得你们来回奔波。”他的提议听起来合情合理，完全是一副为主人着想的姿态。
薛晚盈看了看窗外渐浓的夜色，又看了看腕表，觉得蒋亦晗说得有道理，她本就存了撮合大家关系的心思，觉得这是一个让林奕暖和蒋亦晗缓和关系的好机会，便笑着附和道：“是啊暖暖，亦晗这里很方便，我们吃完再让他送我们回去好了，也省得堵在路上心烦。”
林奕暖看着薛晚盈那双充满期待和毫无心机的眼睛，拒绝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不想让好友失望，也不愿在此时显得过于小家子气。
林奕暖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今天是被薛晚盈的善良和蒋亦晗的算计共同“绑架”了。她勉强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好吧。”
于是，三人移步至射击馆内部附设的高档餐厅包厢，包厢环境雅致，但气氛却始终凝滞，如同窗外沉沉的夜色。
餐桌上，薛晚盈努力地活跃着气氛，讲述着一些工作中的趣事，试图挑起话题，她一会儿跟林奕暖聊几句百利集团的近况，一会儿又转头跟蒋亦晗回忆几句在英国时的往事，像个忙碌的交际花，试图填补每一段沉默的间隙。
然而，林奕暖始终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她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薛晚盈几句，嘴角维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弧度，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面那道来自蒋亦晗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缠绕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带着欣赏，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让她坐立难安的占有欲，林奕暖尽量避免与他对视，将注意力集中在餐盘或者薛晚盈身上，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蒋亦晗则显得从容许多。他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大部分时间只是含笑听着薛晚盈说话，目光却时不时地、极其自然地飘向林奕暖，看她微垂的眼睫，看她因为不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