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菲胸有成竹地靠回椅背,优雅地点了点头,嘴角噙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苗韵脸上的阴霾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她的态度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主动拿起酒瓶,亲自为楚芳菲倒酒,语气也变得热络起来:“芳菲,你……你这话可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芳菲与她碰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只要项目落地,这就是你任内实实在在的政绩,到时候,我再帮你活动活动,云城市长的位置,未必不能想。”
苗韵将杯中酒再次饮尽,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虽然那笑容里掺杂了太多的欲望。
“蒋亦晗那边……”苗韵抿了一口酒,语气变得异常和缓,“明天上午,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有些最新的产业政策,我跟他说说。”
楚芳菲心中大石落地,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赶紧挽住苗韵的手臂,语气亲热得仿佛从未有过隔阂:怎么样?现在可以让亦晗认你这个干妈了吧?”
苗韵这次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菜,含糊地说道:“先吃饭,菜都要凉了。”
楚芳菲心领神会,不再紧逼,她知道,利益已经将苗韵重新绑上了她的战车。
她也坐回自己的位置,脸上恢复了从容的笑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一变,仿佛之前那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她们又开始像过去几十年一样,聊起了云城上流圈层的各种八卦趣闻,仿佛刚才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
酒足饭饱之后,楚芳菲看着面泛桃花、眼神已有几分迷离的苗韵,用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邪魅的语气低声问:“怎么样?今晚……还跟之前一样吗?”
苗韵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贪婪的光,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楚芳菲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等候多时、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该男子约莫三四十岁,体格健壮,眉眼间竟有几分神似年轻时的蒋青松。
他恭敬地对着楚芳菲点了点头,然后便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苗韵。
苗韵几乎是半倚在他身上,任由他搀扶着,脚步有些虚浮地朝会所楼上的客房区走去。
那迫不及待的背影,与她刚才痛斥楚芳菲时那副“情比金坚”的模样,形成了绝妙的讽刺。
包厢门重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楚芳菲脸上那完美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她踢掉脚上折磨了她一晚的八厘米高跟鞋,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伸出涂着精致甲油的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这时,包厢的门重新打开,阿泰走了进来。
他看着楚芳菲这副心力交瘁的模样,眼中满是心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为了蒋亦晗,你真是……什么都肯做。”阿泰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楚芳菲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然呢?难道指望他那个跟他争家产的哥哥,还是那个早就死了的爹?”
阿泰走到茶案旁,动作熟练地开始重新煮水,准备给她泡一壶热茶醒酒。
他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她最后……什么态度?”
楚芳菲这才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她能有什么态度?一边道貌岸然地标榜自己多么深情,为了蒋青松终身不嫁,一边还不是沉迷肉欲,贪恋年轻的身体?”
她坐起身,接过阿泰递过来的、刚刚沏好的、温度正好的雨前龙井,轻抿了一口,才继续玩味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笼络她,我费了多少心思。专门找那些眉眼像蒋青松,年纪在三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她啊,爱的不过是她记忆中那个求而不得的幻影,以及这幻影能带给她的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