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黎蕴悲痛欲绝的呼喊，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卡莉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还是努力聚焦，看向近在咫尺的、黎蕴那张布满泪水和绝望的俊脸，她扯动嘴角，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却只渗出了一缕血丝。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那只没有被黎蕴握住的手，颤抖地、轻轻地抚摸上黎蕴的脸颊，替他擦去滚烫的泪水。
卡莉的声音微弱的断断续续，却清晰地传入了黎蕴和林奕暖的耳中：
“黎……黎蕴……别……别哭……真好……我……终于等到了……你说爱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光亮，那是得知心意相通的欣慰，“可惜……这一世……我们……缘分太浅……答应我……好……好好活下去……连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卡莉的手无力地滑落，目光艰难地转向一旁泪流满面的林奕暖。
“阿……阿暖……”她看着林奕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释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对……不起……我……真的……有把你……当……朋友的……这……一次……我们……扯平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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