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从怀中取出秦雨柔给的那瓶伤药:“福伯,我先帮您上药。”
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老人额头的伤口,然后轻轻涂抹药膏。动作轻柔细致,与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判若两人。
福伯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已故家主秦啸天的影子。当年秦啸天对待下人也是这般宽厚,从不摆家主架子。
“龙少爷,您和家主真像...”福伯情不自禁地说道。
秦龙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不及父亲万分之一。若是他在,秦家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秦啸天在位时,秦家虽不是天岚城第一大家族,却也无人敢欺。他待人宽厚,治家严谨,深受族人爱戴。可惜失踪后,大长老一系逐渐掌权,秦家风气每况愈下,趋炎附势、弱肉强食成为常态。
“家主若在,定不会让您受这些委屈。”福伯愤愤不平地说。
秦龙涂好药,轻轻包扎伤口,语气平静:“福伯,委屈与否,不在于别人如何对待,而在于自己如何承受。今日之辱,来日必当加倍奉还,但现在,我们需要活下去。”
他站起身,环顾这间破败的屋子,眼神坚定:“活着,才有希望。”
夜幕降临,秦龙点亮了屋内唯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仿佛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
他将福伯安顿在相对干燥的里间休息,自己则在外间打地铺。胸口的伤痛和今日的屈辱让他毫无睡意,索性盘膝而坐,尝试运转龙血诀。
然而,一如过去三年来的每一次尝试,龙血在体内运行不到一个小周天就开始滞滞不前,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屏障阻挡着它的流动。更糟糕的是,随着他强行催动,胸口被秦虎击伤的地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噗!”一口鲜血喷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秦龙苦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却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三年来,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但每一次失败后,他都会重新开始。
因为他坚信,龙血不会无缘无故觉醒,也不会无缘无故枯竭。这其中定有缘由,而他要找出这个缘由。
窗外,月光艰难地穿透厚厚的云层,在破旧的窗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那轮朦胧的月亮,思绪飘向了远方。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带他观星的夜晚,那时父亲指着北方最亮的一颗星说:“龙儿,那是龙星,传说中真龙居住的地方。我们秦家祖上曾有缘得见真龙,获得龙血传承。你要记住,龙之所以为龙,不在于它飞得多高,而在于它永远不向困境低头。”
“永远不向困境低头...”秦龙低声重复着父亲的话,眼中重新燃起火焰。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微弱却异常灼热的气息从心口处传来。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浑身一震。
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体内龙血有如此异动。
秦龙下意识地捂住心口,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是错觉吗?还是...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么晚了,谁会来这偏僻的后山小院?
秦龙警惕地走到门边,低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而轻柔的声音:“秦龙哥,是我,雨柔。”
秦龙愣了一下,急忙打开门,只见秦雨柔站在月光下,手中提着一个食篮,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裹。
“雨柔?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一个人来后山太危险了!”秦龙关切地说。
秦雨柔微微一笑,晃了手中的食篮:“我给福伯带了些伤药,还有吃的。你们匆忙搬过来,肯定还没吃晚饭吧?”
秦龙心中一暖,侧身让她进屋。在这个冷漠的家族中,秦雨柔是少数还关心他的人之一。
“福伯怎么样了?”秦雨柔轻声问道,将食篮放在刚刚擦干净的桌子上。
“刚睡下,伤情稳定了。”秦龙答道,目光落在她带来的包裹上,“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