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书房内格外清晰,也透露出他内心并非表面那般平静。秦虎则站在下首,虽然依旧习惯性地昂着头,维持着那份属于族长公子的高傲,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阴霾与不安。
秦龙今日在擂台之上展现出的实力,尤其是最后那正面、霸道、毫无花哨地击溃以防御强横着称的秦岩时所表现出的恐怖攻击力以及那隐隐传来的龙吟般的气血波动,都像是一块巨石,投入了他原本自信满满的心湖,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和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开始意识到,秦龙的归来,绝非侥幸,而是带着足以威胁到他地位和尊严的力量。
“虎儿,” 秦震山终于停止了敲击桌面的动作,抬起眼帘,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秦虎,沉声问道,“明日决赛,你对上那秦龙,心中有几分把握?”
秦虎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脑海中那些不利于信心的念头压下,脸上重新浮现出惯有的傲然之色,朗声道:“父亲放心!那秦龙不过是仗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奇遇,走了狗屎运,力量增长迅猛罢了。论及武道根基之扎实,武技修炼之纯熟,以及对敌经验之丰富,他一个废弃了三年的人,岂能与我十数年苦修相比?明日决赛,我必当着全族上下、青阳城所有势力的面,将他彻底踩在脚下,碾碎他那可笑的自信,让他永世不得翻身,重振我族长一脉声威!”
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然而,他那在袖中不自觉紧握成拳,指节都有些发白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紧张与不平静。秦龙那始终未曾出鞘的神秘长剑,以及最后击溃秦岩时,那仿佛能撼动人心魄的气血轰鸣,都像一根根无形的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真正安心。
秦震山何等老辣,执掌秦家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他自然看出了儿子那色厉内荏的本质,那强装出来的自信下,掩藏的是对未知对手的忌惮与一丝慌乱。他心中暗叹,此子心性,终究还是欠缺磨砺,过于顺风顺水,一旦遇到真正的挑战,便容易失了方寸。
他沉吟片刻,组织着语言,缓缓道,声音带着一丝告诫:“虎儿,切莫被表象所迷惑。此子自归来后,实力突飞猛进尚在其次,最关键是其心性之沉稳,临战之冷静,远超同龄之人,甚至一些老一辈都未必能及。他今日虽未拔剑,但观其拳势、掌风,劲力运转之间,已深得剑法凌厉、精准之精要,化用于拳脚之中,更显刁钻难防。你切不可再因他昔日废脉而心存丝毫轻视,否则,必吃大亏!”
这番分析,一针见血,直指要害,显示出秦震山身为族长的眼力和老谋深算。
“是,父亲教诲的是,孩儿记下了。” 秦虎低下头,恭敬地应道,但垂下的眼帘中,那不服与狠厉之色却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炽盛。他始终认为,自己才是秦家年轻一代无可争议的第一人,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地位,尤其是曾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秦龙!
秦震山看着儿子那看似恭顺,实则倔强不服的神情,心中再次暗叹。他深知,明日一战,关系重大,已不仅仅关乎儿子个人的荣辱得失,更关乎他这一脉在家族中的绝对威信、未来的权柄走向,甚至可能影响到他这族长之位的稳固。倘若秦虎当真在众目睽睽之下,败给了一个曾经被他亲手废掉的“废物”,那他秦震山以及他这一脉,必将颜面扫地,威信大损,家族内部那些一直潜伏的反对声音,恐怕也会借此机会抬头。
想到这里,秦震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虎儿,你随我来。” 秦震山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不容置疑。他转身,走向书房内侧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在某处不显眼的凸起上按动了几个机关。
“咔哒……轰……”
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响后,墙壁悄然滑开,露出后面一间隐蔽的密室入口。里面幽深黑暗,透出一股陈腐而神秘的气息。
秦虎见状,微微一怔,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化为浓浓的期待与兴奋。他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