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受过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当即就有几人脸上涌起怒色,拳头紧握。
一个来自玄天剑宗、性子刚烈的弟子忍不住踏前一步,怒视着那几个议论得最大声的守卫,喝道:“你们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那红甲守卫头领嗤笑一声,斜眼看着那玄天剑宗弟子,语气充满了戏谑:“怎么?说你们是下界贱民,还不服气?区区龙脉境三重,也敢在灵界放肆?给我跪下!”
话音未落,红甲守卫眼神一厉,一股强横的精神威压混合着龙脉境三重的灵压,如同山岳般朝着那玄天剑宗弟子当头压下!
那弟子脸色瞬间煞白,只觉得神魂剧震,双腿发软,竟真的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充满了屈辱与骇然。
仅仅凭借威压,便让一名尘界天才毫无反抗之力地跪倒!
这一幕,让所有蠢蠢欲动的飞升者心头一寒,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他们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这里不再是他们可以呼风唤雨的尘界,而是等级更加森严、实力为尊的灵界!
秦龙站在人群中,自始至终都沉默着。他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若有人能看见他的眼睛,便会发现那其中并非恐惧或愤怒,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与平静。
他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从南宫瑶超然物外的态度,从周元等人若有若无的优越感,从宗门古籍的只言片语中,他早已明白,“下界飞升者”在灵界,注定步履维艰。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背负王浩的姿势,确保他不会受到波及。那红甲守卫的威压扫过他时,他周身暗金色的龙力微微流转,便将那压力消弭于无形,甚至连衣角都未曾拂动一下。
他的平静,与周遭或愤怒、或恐惧、或屈辱的飞升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这时,那玉案后的青袍修士抬起了眼皮,声音冷淡如同寒冰:“聒噪。飞升台前,不得喧哗。”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为首的秦龙身上,“你便是此届飞升第一的秦龙?”
秦龙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拱手:“在下秦龙,见过使者。”
“按灵界规矩,所有下界飞升者,需为灵界服役五十年,以偿飞升台接引、净化灵气之耗。”青袍修士语气淡漠,随手拿起一枚粗糙暗淡的灰色令牌丢到秦龙脚下,“拿好你的‘飞升令’,滴血认主。服役期间,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服役五十年?”秦龙眉头紧锁。他背负着救治王浩的重任,岂能在此耗费五十年光阴?“使者大人,在下有要事在身,急需寻找救治友人之法,可否通融……”
“通融?”旁边的红甲守卫头领再次嗤笑,“又一个不懂规矩的下界土鳖!你们这些下界来的,在灵界就是‘飞升奴’!服役五十年,是规矩!是恩典!懂吗?”
“飞升奴……”秦龙眼神骤然锐利,凛冽的杀气不自觉弥漫。
“嗯?!”红甲守卫头领脸色一变,气势轰然爆发,“还想动手?找死!”
守卫们瞬间围拢,长戟指向秦龙,气氛剑拔弩张。
青袍修士冷声道:“下界修士,收敛你的气息。在此动手,形同叛逆,格杀勿论。”
秦龙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看着脚下粗糙的“飞升令”,又看了看身旁昏迷的王浩,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守卫和深不可测的使者。
硬拼,绝无胜算。
忍!必须忍!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翻涌的气血和杀意压了下去,气息收敛,变得朴实无华。他缓缓弯腰,捡起了那枚冰冷的灰色令牌。
看到秦龙服软,红甲守卫冷哼道:“算你识相!”
青袍修士淡淡道:“既然不想服役,也有变通之法。缴纳一百万下品灵石,或等价资源,可换取‘暂住身份令牌’。”
秦龙沉默片刻,开始从储物戒中取出尘界积累的顶级宝物——珍稀玉盒、灵光矿石、罕见灵草,甚至一柄准灵宝级飞剑。
青袍修士随意鉴定,不断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