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者号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而专注。全息显示屏上展示着复杂的能量流图谱和神经连接模型,数据如瀑布般流动。团队核心成员围坐在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但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单一‘精神锚点’的负担已经证明是不可持续的。”鸿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手在空中挥动,调出一组令人心惊的数据——那是军洛在操作混沌场时承受的神经负荷峰值,“军洛是我们中最坚韧的人,连他都几乎被摧毁。我们不能指望任何人单独承担这个角色。”
周孜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仍略显苍白的军洛身上:“你有什么看法,军洛?”
军洛坐直身体,表情是一贯的冷静,但微微紧绷的下颌线透露着他并未完全从创伤中恢复:“负担确实极大。不仅仅是能量控制,还有...织暗者印记的反噬。单独承担风险太高。”
林露轻声补充:“当我尝试感知那个领域时,即使只是边缘接触,也感受到了那种...吞噬性的空虚。需要一个更分布式的系统来分散这种压力。”
鸿宇兴奋地接话,调出一个新的模型:“这就是我提出的‘协同锚点’理论——不是依靠单一个体,而是由多人组成网络,共同分担精神负荷。就像分布式计算系统,但应用于意识和能量场控制。”
赵娜皱眉看着数据:“理论上有吸引力,但实践中有无数问题。如何同步不同大脑的神经活动?如何分配负荷以避免局部过载?信息传递延迟如何解决?”
“问得好!”鸿宇的眼睛亮起来,“这就需要你的专长了,赵娜。我们需要设计一个精密的数据流分配系统,能够实时监控每个节点的状态,动态调整负荷分配。”
小七的声音从会议室的扬声器中传来:“我已经模拟了137种可能的网络配置。最有效的似乎是基于林露女士感知特性的星型网络,但她作为中心节点可能承受过大压力。”
林露的脸色微微发白,但眼神坚定:“如果那是必须的,我愿意尝试。”
“不,有更好的方案。”小七调出一个新模型,“基于诺德尼斯环境中的‘低语’模式,我建议采用完全分布式网络,没有单一中心节点。每个参与者平等地贡献和接收,形成一个真正的意识共鸣网络。”
军洛皱眉:“这需要极高的协调性和信任。稍有不同步就可能导致灾难性反馈。”
“正是如此。”鸿宇点头,“但这正是我们的优势——我们不是一个临时拼凑的团队,我们经历过生死考验,彼此信任。这种默契是无法量化的宝贵资源。”
周孜婷沉思片刻,然后问道:“需要多少人参与?”
“初步测试至少需要五人。”鸿宇回答,“理想情况下,最终网络应包括所有关键操作人员,甚至可能扩展到全体船员,形成一种...集体意识防护场。”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这个概念既令人兴奋又令人不安。
赵航打破沉默:“听起来像是要变成某种群体思维生物。还能保持自我吗?”
小七回答:“基于模型,个体意识不会融合,而是形成一种...共鸣状态。就像乐器在交响乐团中保持独特音色但共同创造和谐音乐。”
刘颖从医学角度提出担忧:“神经连接的安全性如何保障?大脑是非常精密的器官,强行连接可能导致不可逆损伤。”
“不会‘强行连接’。”鸿宇解释,“我们将使用非侵入式神经接口,基于我们在诺德尼斯发现的技术原理。更重要的是,我们将从极低强度开始逐步增加。”
周孜婷最终做出决定:“开始准备测试。鸿宇和小七负责技术方案;赵娜设计数据流分配系统;刘颖确保医疗安全保障;林露和军洛,你们是最了解那种感受的人,负责指导参与者如何感知和引导能量。”
接下来的48小时里,探索者号变成了一个高度专注的实验室。团队成员分工合作,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这项前所未有的实验。
鸿宇和小七改进了混沌场生成器,使其能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