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并让我们得以脱身的,不是更强的炮火,而是协同锚点网络结合圣所技术产生的**引导场**。它唤醒了那些被扭曲生物体内残存的意识,造成了它们内部的混乱。”
影像和他的话带来了短暂的震撼。但范·海登很快反击:“这恰恰证明了它们的邪恶和不可理喻!这也证明了必须在其变得更强之前,彻底根除!而不是用什么可笑的‘引导场’去给怪物唱摇篮曲!”
他转向议会,声音慷慨激昂:“主席先生,诸位委员!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木星防线每天都在告急!士兵们在用生命拖延时间!我们必须立刻启动‘清扫者’协议!动用‘钥匙’的力量!只有终极的毁灭,才能带来终极的安全!”
“那只会重蹈先驱者的覆辙!”周孜婷厉声反驳,“而且‘钥匙’的力量根本无法精确控制!它会毁灭一切,包括我们自己!”
“那就付出代价!”范·海登咆哮,“至少人类的尊严将在战斗中被铭记,而不是在可笑的‘沟通’尝试中屈辱地灭亡!”
会场彻底分裂了。双方激烈争吵,理性被情绪淹没。主席埃朗斯徒劳地试图维持秩序。
就在混乱达到顶点时,军洛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走到了会场中央,举起了那只带着标记的手臂。
“这个标记,”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它连接着我与织暗者。我能感受到它们的痛苦,它们的饥饿,它们的…空洞。范·海登将军,您说的对,它们确实是灾难。但您错了,它们并非不可理喻。”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集中精神。抑制器发出微光。通过会场强大的扩音系统,一阵低沉、扭曲、充满无尽渴望和痛苦的低频嗡鸣被播放了出来——那是他通过标记过滤后转译的织暗者“情绪”样本。
那声音让所有人不寒而栗,那是纯粹毁灭欲的具现化。
但军洛没有停止。他接着播放了另一段记录——是他在实验室与原始样本沟通的片段,当提及“孤独”和“共鸣”时,样本那复杂而波动的反应。
“它们能理解。”军洛睁开眼,目光扫过震惊的众人,“它们并非铁板一块。内部有分歧,有挣扎。极端派渴望吞噬一切,但也许存在其他…可能性。毁灭性的攻击只会强化极端派,消灭任何其他可能性。而引导,”他看向周孜婷和队友们,“我们带回来的技术,旨在放大那些挣扎,唤醒被吞噬者的残留意识,制造内部的不确定…甚至,为它们指出另一条路。”
他放下了手臂:“我不是要求你们信任外星科技,甚至不是要求你们信任我。我要求你们信任一个可能性——一个不需要同归于尽的可能性。给我们一个机会,在可控范围内测试这项技术。如果失败,再动用终极手段也不迟。”
会场一片寂静。军洛的演示和话语,以其亲身经历的沉重分量,暂时压倒了争吵。
埃朗斯主席缓缓站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军洛,又看向周孜婷,最后看向分裂的会场。
“安全委员会和最高军事理事会,”他缓缓开口,“将进行闭门审议。周舰长,请你们团队做好准备,可能需要你们提供更详细的技术方案和…有限的演示可行性。散会。”
会议在没有结论的情况下暂时结束。但气氛已经改变。绝对的毁灭派依然强大,但“引导派”因为军洛的证词,第一次获得了认真的考量。
团队回到探索者号上,精疲力尽。刚刚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却同样激烈的战斗。
“他们还是害怕,”林露低声道,“害怕未知,害怕改变。”
“但我们撬开了一条缝。”鸿宇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军洛,你刚才太棒了!那些波动记录…你什么时候…”
“一直有记录。”军洛简单回答,脸上带着疲惫,“只是之前无法解读,直到灵谕圣所提供了意识框架。”
周孜婷看着她的团队成员——科学家、医生、安全官、领航员——他们个个身心俱疲,却依然撑着不肯倒下。
“休息四小时。”她命令道,“然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