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吧……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字……”
“冥顽不灵!”叶英台眼中寒光一闪!她猛地起身,走到一旁燃烧着炭火的铁盆旁。盆中,几根烙铁已被烧得通红,散发出灼人的热浪与刺鼻的焦糊味。
她拿起一根烙铁,通红的铁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她一步步走向俘虏,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我再问一遍!说……还是不说?!”
俘虏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随即被更深的疯狂取代!他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吼道:“西夏……勇士……宁死不屈!你们……宋狗……等着……陛下……的铁骑……踏平……汴京……吧!哈哈哈……呃啊——!!!”
凄厉的惨嚎瞬间响彻地牢!通红的烙铁狠狠印在俘虏的胸膛!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俘虏身体剧烈抽搐,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嗬嗬声,随即头一歪,昏死过去!
“泼醒他!”叶英台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一桶冰冷的盐水兜头浇下!俘虏猛地抽搐一下,悠悠转醒,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说!”叶英台的声音如同催命符咒!
“杀……杀了我……”俘虏眼神涣散,声音微弱,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
“哼!”叶英台冷哼一声,将烙铁扔回火盆,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她转身对身旁校尉道:“换人!用‘水刑’!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是!指挥!”
叶英台走出审讯室,刺鼻的血腥味和惨嚎声被厚重的铁门隔绝。她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与焦躁。这些西夏死士……比她想象的更加顽固!更加训练有素!连续审讯数日,动用了各种酷刑(夹棍、鞭刑、烙铁、水刑……),竟无一人吐露半点有用信息!他们如同没有痛觉的石头,只会在昏迷前发出恶毒的诅咒!
“指挥!还是……没有进展!”一名负责审讯的校尉疲惫地走出来,脸上带着挫败感,“这些人……骨头太硬了!完全是……死士做派!只求速死!”
叶英台紧握双拳,指节发白!她深知时间紧迫!没藏呼月与冷无锋在逃,琼玉阁这条线虽然暴露,但西夏在汴京的暗网绝不止此!若不尽快挖出线索,恐生变数!尤其是……那份关于“破环庆”的密令!环庆路……危在旦夕!
“加派人手!昼夜轮审!继续用刑!重点……攻破那个小头目!”叶英台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另外!传令所有暗桩!严密监视城内外所有医馆药铺!凡有求治刀剑外伤、形迹可疑者……一律秘密抓捕!尤其是……江淮口音、面白无须者!”
“是!”
叶英台转身,走向签押房。她需要冷静!需要重新梳理线索!琼玉阁……赵德芳……通海商行……锦云号……郑国公府……夏竦……这些看似断裂的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必然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它们串联!而这条线……很可能就握在……那个老奸巨猾的枢密使手中!
枢密使府邸,密室如渊。
烛火摇曳,映照着夏竦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他端坐紫檀木太师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冷无锋如同幽灵般静立在他身后,依旧面无表情,唯有那双空洞的眼眸深处,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叶英台……包拯……展昭……”夏竦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刻骨的恨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琼玉阁……废了!赵德芳……死了!通海商行……也暴露了!没藏呼月……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猛地一拍扶手,震得烛火剧烈摇晃!“废物!都是废物!”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若非她行事不密,暴露行藏!何至于……让叶英台那贱人顺藤摸瓜,查到琼玉阁!还……差点连累到老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