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院死寂无声。所有打手的目光,都聚焦在冷叶身上。空气仿佛凝固,连那妇人的哭泣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这是一场血腥的仪式,用无辜者的生命,来检验新人的忠诚。
叶英台缓缓从队伍中走出。她的动作很慢,甚至带着几分慵懒,右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阳光照在冰冷的刀鞘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雷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期待的笑意。
“锃——”
一声轻吟,狭长的腰刀出鞘!刀光如秋水,一闪而逝!
快!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视觉捕捉能力!
没有预想中的血光迸溅,没有凄厉的惨叫。那刀锋,几乎是贴着跪地妇人的脖颈皮肤掠过,带起的寒意让她瞬间僵直,连呼吸都停止了。与此同时,叶英台的左掌如电般切出,精准地劈在妇人后颈的哑门穴上!那妇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睛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所有声息。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在旁人看来,就是冷叶拔刀、挥刀、妇人倒地,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到了极致!
叶英台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反手还刀入鞘,动作潇洒。然后,她极其自然地、用脚尖看似无意地轻轻拨动了一下妇人的身体,让她面朝下趴伏,同时,手腕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幅度微微一抖,一股阴柔的暗劲透入妇人胸前某处隐秘大穴。这手法极其高明,能令中者气息瞬间变得极其微弱绵长,脉搏近乎停滞,体表温度骤降,与死人无异,但不会造成真正伤害,数个时辰后便会自行缓解。这是皇城司秘传的“龟息假死”之术。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身,对着雷豹,随意地甩了甩刀尖——那里,沾着几滴她方才悄无声息从旁边水缸里沾上的清水,滴落在地,宛如血珠。
“二爷,办妥了。”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雷豹脸上的狞笑僵住了。他眯起那双凶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又缓缓抬起,审视着眼前这个神色如常的少年。他一步步走过去,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探向妇人的脖颈动脉。
指尖传来的,是一片死寂般的冰冷,和几乎感觉不到的、微弱到极点的脉搏跳动。
他足足探查了十几息的时间,眼神变幻不定。最终,他站起身,脸上重新堆起那种看似豪爽、实则深不可测的笑容,重重一拍冷叶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微微晃了一下:“好!干净利落!老子果然没看错人!是块干大事的料!”
叶英台抱拳,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被赏识”的兴奋:“冷叶愿为二爷效死力!”
队伍离去,巷子重归“死寂”。确认无人监视后,叶英台凭借记忆,悄然绕到院落后方,从一个狗洞潜入,将那名只是昏厥、处于假死状态的妇人迅速带走,安置在早已勘察好的一间无人看守的废弃器具铺后院,并留下了些许银钱和一张写着“速离汴京”的字条。她从不杀无辜,这是她行走于黑暗之中,为自己划下的、绝不可逾越的底线。
经过这次“投名状”的考验,雷豹对冷叶的信任度明显提升,开始带她接触青龙帮一些更核心的、见不得光的隐秘。
几日后深夜,雷豹领着冷叶,来到了南城码头区一座看似早已废弃、被官府查封的旧粮仓。推开一扇隐蔽在厚重藤蔓后的暗门,一股混合着霉味、铁锈、血腥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气息,扑面而来。
暗门后,是另一番景象。昏暗的油灯下,几排粗大的铁栅栏后,囚禁着五六名衣衫褴褛、眼神空洞、如同惊弓之鸟的年轻女子。她们瑟缩在角落,看到有人进来,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
“瞧见没?”雷豹用下巴指了指那些女子,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牲口,“这些都是‘卖相’不好,或者不听话的‘货’。砸手里了,运不走,也处理不掉,暂时关在这儿。”
叶英台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几乎要烧穿她的理智!但她脸上,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