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
“走了。”小丫鬟低声说,“往西偏院去了,没回值房。”
诗画点点头。
她走回屏风后,把账册放进箱子里,锁好。
墨情走过来,递了杯水。
“听到了?”诗画问。
“嗯。”墨情说,“财权试探,背后有人指使。”
“早知道会来。”诗画擦了擦手,“嫁妆三千两黄金,五十处铺面,二十个庄子。谁看了不眼红?”
“主子呢?”墨情看向软榻。
沈悦还躺着。
但她眼睛睁了一条缝。
诗画走过去:“主子?”
沈悦没答。
她慢慢坐起来,揉了揉脸。
“汤是假的。”她说,“刚才梦里闻到了,甜腥味,像是加了什么东西。”
诗画点头:“没喝。端走了。”
沈悦下地,趿上鞋。
她走到小几前,掀开汤碗盖子,凑近闻了一下。
“莲子百合汤。”她说,“但底下有股涩味。像是……皂角粉混着迷迭香。”
墨情立刻上前,掏出银针试了试。
针尖变黑。
“果然。”她说,“想让她昏睡不醒。”
沈悦把碗盖扣回去。
“第一次是毒针,第二次是迷香,现在是药汤。”她说,“一个个都当我好欺负?”
诗画站在她身后:“要不要反击?”
沈悦摇头:“再等等。”
她走回床边,坐下。
“这个人不是冲我来的。”她说,“他是被人支使的。背后那个,才是想动手的。”
“查吗?”诗画问。
“不急。”沈悦说,“让他再跑两趟。来回传话,总会有破绽。”
她躺回去,拉了拉被子。
“我现在只想睡觉。”她说,“明天还得应付一堆人。”
诗画和墨情对视一眼。
“那你睡。”诗画说,“我们守着。”
沈悦闭上眼。
没一会儿,呼吸又平了。
诗画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条,交给小丫鬟。
“送去东角门。”她说,“让线人盯着西偏院,看谁接头。”
小丫鬟点头,走了。
墨情站在床尾,看着沈悦的脸。
她睡得不算沉,眉头偶尔动一下。
“她似乎在思考。”墨情低声说。
“谁当家,谁就得想。”诗画靠着墙,“可她不想当这个家。她只想活着,吃好,睡好。”
“所以我们替她想。”
“嗯。”
两人不再说话。
屋外天色渐暗。
饭食送来一次,被拒了。说是少夫人胃口不好,不用伺候。
半夜,窗外有猫叫了一声。
墨情抬头看了眼。
诗画摆摆手。
是自家信号,没事。
又过了两个时辰,外头传来轻微响动。
是脚步。
不是一个人。
诗画起身,贴门听了听。
两双鞋,一重一轻,往东廊去了。
“记下。”她对角落的小丫鬟说,“戌时三刻,两人同行,方向东廊第三间。”
小丫鬟点头,写下。
屋里,沈悦翻了个身。
她一只手伸出来,抓了抓枕头。
嘴里嘟囔了一句。
诗画走过去听。
“……桂花糕……要豆沙馅的……”
墨情忍不住笑了。
“她饿了。”
“等天亮就让她吃。”诗画说,“厨房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