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点头,“对,这事得提。”
“还有你查铺子账。”书诗说,“绸缎庄缺货当场发现,药铺贪污三天就查出来。”
沈悦笑,“让他们知道我不傻就行。”
书诗看着她,“你要不要也露个面?去趟哪家府上走动走动?”
沈悦摇头,“不去。”
“可……”
“我不争。”沈悦说,“也不怕他们说。”
她翻过来仰躺着,“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谁爱传谁传。”
书诗看着她,“那你打算一直待在屋里?”
“嗯。”沈悦说,“等宫宴那天再说。”
书诗点头,“也是。你现在越安静,别人越不敢乱动。”
沈悦伸手抓了把瓜子,“对了,厨房今晚做红烧肉不?”
“做。”书诗说,“我已经让加了荷叶垫底,不腻。”
沈悦满意,“给我多盛点饭。”
书诗应了声,正要走,又回头,“西角门刚报上来,忠勇伯府的车夫今早被人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
沈悦嗑着瓜子,“谁干的?”
“不知道。”书诗说,“听说他嘴里嚷着‘再也不传闲话’。”
沈悦笑出声,“活该。”
书诗也笑了,“看来有些人已经知道,惹你是自找麻烦。”
沈悦吐出瓜子壳,“让他们闹去。”
傍晚,书诗又来了。
“宁国公夫人让人送了帖子。”她说,“说明天赏花,专请你去。”
沈悦啃着鸡腿,“我不去。”
“我知道。”书诗说,“但我回话说你最近身子好,精神足,王爷还夸你气色比婚前强。”
沈悦咽下鸡肉,“她信吗?”
“信。”书诗说,“她回话说,一看你就不是操心的命,福气都在后头。”
沈悦笑,“这话听着舒服。”
书诗坐下,“另外几家也都传了话。都说你沉得住气,不争不抢,反而最受宠。”
沈悦舔了舔手指,“那张夫人呢?”
“闭门不出。”书诗说,“她前天想见苏婉柔舅父,被门房挡了。”
沈悦哼了声,“没人帮她了?”
“一个都没有。”书诗说,“她送出去的礼,全退回来了。”
沈悦靠在榻上,“挺好。”
书诗低声,“我还听说,户部有人在查北郊田产的事。”
沈悦眼睛一亮,“诗画动手了?”
“没。”书诗说,“是御史台自己盯上了。说是巡查时发现桑树地报荒地,不合规矩。”
沈悦乐了,“巧啊。”
“可不是。”书诗笑,“她想整你,结果自己先漏了底。”
沈悦摆手,“别管她。让她自己蹦跶。”
书诗点头,“我已经让厨房加了百合莲子汤,安神的。”
沈悦打了个哈欠,“行。”
书诗起身,“你早点睡。明天我要去赴赵夫人的曲会,顺便提一句你昨晚睡得香。”
沈悦闭眼,“随你。”
书诗走到门口,又回头,“外面现在都说,靖王府最难得的是夫妻同食。”
沈悦没睁眼,“让他们说去。”
夜深了。
沈悦躺在床上,听见窗外风吹树叶沙沙响。
她翻了个身,摸了摸枕头。
干净。
暖。
她闭上眼。
外头走廊有轻步声。
书诗站在廊下,知意走过来。
“怎么样?”知意问。
“风刮过去了。”书诗说。
知意点头,“主子睡了?”
“刚睡。”书诗说,“炸春卷吃完,红烧肉也吃了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