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了。”她说。
沈悦翻白眼,“又来?”
墨情不答,打开箱子,取出三粒黑药丸,塞进她荷包夹层。
又拿出个布包,缝进她肚兜侧边。
“艾草丁香粉。”她说,“防风寒。”
沈悦嘟囔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全京城的人都想害我?”
墨情面无表情,“只要有一个想害您,就够危险了。”
沈悦懒得争,翻个身背对她,“行行行,随你。”
墨情收好药箱,出去了。
没过多久,知意溜进来,压低声音。
“出事了。”
沈悦翻了一页书:“哦。”
知意愣了,“你就‘哦’一声?”
“不然呢?”沈悦抬眼,“我说话有人信吗?他们爱说就说呗。”
知意咬唇,“可这话传得厉害,贵妇圈都在嚼舌根。万一影响商铺生意……”
沈悦冷笑,“谁敢断我生意,我就让他铺子关门。”
知意松了口气,“那……要不要反击?”
“不用。”沈悦说,“让她们说。说多了自然就没劲了。”
知意点头,“那我先告诉书诗,让她盯着点商户往来。”
“去吧。”沈悦打了个哈欠,“别吵我睡觉。”
知意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
沈悦翻了两页书,实在看不进去,扔到一边。
她躺平,盯着帐顶。
外面更鼓响了。
一更。
她闭上眼。
二更。
她翻了个身。
还是睡不着。
手指无意识敲着榻沿。
忽然听见门响。
墨情轻手轻脚进来,手里提着个小布包。
她走到床前,掀开枕芯一角,塞进一点香料,又轻轻拍平。
然后站在床边,听沈悦呼吸。
等她呼吸变深,才转身出门。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沈悦闭着眼,眉头松了。
墨情这才退出去,带上门。
夜更深了。
沈悦迷迷糊糊快睡着时,咕哝了一句。
“今天吃得真饱。”
说完,彻底睡死过去。
屋外,墨情站在廊下,望着紧闭的房门。
她没走远,就守在院门口。
半个时辰后,她叫来一个小丫鬟。
“去厨房看看,今夜所有食材来源,记下来。”
小丫鬟应声跑了。
墨情抬头看了看天。
月亮被云遮住一半。
她低头,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展开。
上面写着一行字:“张嬷嬷侄媳今日赎出青玉瓶一只,款式同王府旧款。”
她看完,把纸条撕碎,扔进石缝。
然后站回原地,继续守着。
屋里,沈悦睡得正沉。
手指松开了,不再敲打榻沿。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枕头底下。
还是空的。
她哼了一声,坐起来。
诗画进来,照例报账。
“绸缎庄昨儿新进了南洋纱,补了八匹。”她说,“账对上了。”
沈悦点头,“挺好。”
诗画又说,“药铺那边,止咳糖丸卖得不错。”
沈悦啃了口芝麻酥,“行。”
诗画犹豫了一下,“王爷今早留了话,说今晚还一起吃饭。”
沈悦咬着酥饼,含糊地问,“他又带点心?”
“不知道。”诗画笑,“但厨房已经开始准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