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别人急。”
两人没再说话。
傍晚前,秦淮回来了。
他进厅的时候,沈悦正啃鸡腿。
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一碗绿豆粥,还有半盘没吃完的芝麻卷。
秦淮坐下,侍从端来一碗饭。
他夹了口菜,看着沈悦:“你倒会借刀杀人。”
沈悦咽下嘴里的肉,头也不抬:“有王爷在,我何必动手?”
秦淮哼了一声,但没反驳。
他夹了一筷子清炒豆苗放进她碗里:“明日宫宴,不必出席。”
沈悦点点头:“我不想去。”
“皇后派人来问过。”
“我说病了。”
秦淮看了她一眼:“真病了?”
“没有。”沈悦笑,“但我可以装病。”
秦淮没说话,低头吃饭。
沈悦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出力。”
秦淮抬眼。
“我把胭脂盒子给他了。”她说,“剩下的,都是他干的。”
秦淮停顿一秒,然后说:“你做得对。”
沈悦歪头看他:“你不觉得我太懒?”
“你要是勤快,我才要担心。”他说,“勤快的人,总想争。”
沈悦笑了:“我不想争。我只想吃好睡好。”
秦淮看着她,眼神很淡,但没冷意。
他放下筷子:“你放心。外面的事,我来。”
沈悦点头:“我知道。”
两人没再说话。
饭后,沈悦回房。
墨情端来一碗安神茶:“今晚加了百合,助眠。”
沈悦接过喝了,把碗放在床边小几上。
她脱了鞋爬上床,枕头底下摸出那个小本子,翻开一页。
还是空白。
她合上,塞回去。
躺下,拉过薄被盖住肚子。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书诗。
“主子睡了吗?”她小声问。
墨情在外面答:“刚躺下。”
“别吵她。”书诗说,“让她好好歇着。”
脚步声远了。
沈悦闭着眼,手指在被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像记账。
又像打了个勾。
她翻了个身,面朝墙。
窗外月光照进来一小片,落在地毯上。
她没看。
也没动。
只是把脚往暖和的地方缩了缩。
第二天一早,小丫鬟进来打扫。
发现门缝底下什么都没有。
她松了口气,拿起扫帚开始干活。
书诗来了,问:“昨晚有没有异常?”
小丫鬟摇头:“没人来,也没东西塞进来。”
书诗点头,走到西角门看了看。
门开着,两个粗使婆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
她走过去:“以后不用守了,按正常轮值就行。”
婆子们应了。
书诗回内院,路过厨房时停了一下。
厨娘正端出一笼刚蒸好的芝麻卷,香气扑鼻。
她拿了一个尝了尝,点头:“火候刚好。”
回到沈悦房外,她轻声说:“主子,早点准备好了。”
屋里没声音。
书诗掀开帘子,看见沈悦还躺着,呼吸均匀。
她没叫醒,退了出来。
诗画在账房整理昨日的收支,一笔笔核对。
知意进来,把一张纸条递给她:“东城米铺传来的消息,侯府那笔钱压在账房副管手里,说是主母不让放。”
诗画冷笑:“谁的主母?我和离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