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鞋底沾着城南废宅的泥。”
沈悦冷笑。“又是那地方。”
“我让人盯住了。”知意说,“她没进府,在门口转了一圈就走了。”
沈悦靠回去。“东西呢?”
“扔井里了。”
“做得对。”沈悦说,“以后凡是沾苏家边的,一律不接。人来了也轰走。”
知意应了声是。
沈悦忽然问:“秦淮那边有动静吗?”
“有。”知意说,“今早巡防司加派了人手,东城门查得严。说是抓逃兵,其实是在堵漏网之鱼。”
沈悦点点头。“他知道我们在清内鬼。”
“他知道。”知意说,“他还让暗卫传话,说‘王府的事,不必事事报他’。”
沈悦哼了一声。“他倒是放心。”
“他信你。”知意轻声说,“也信我们。”
沈悦没说话,伸手摸了摸袖口的绣线。
过了会儿,她问:“书诗还在忙?”
“在。”知意说,“她刚把布库的账调出来,发现冬衣采买有问题。同样的料子,去年便宜三成,今年贵五成。”
沈悦皱眉。“换供应商了?”
“换了。”知意说,“新的是个空壳商号,查不到底细。”
沈悦冷笑。“又是老套路。”
“书诗说要顺藤摸,看能不能挖出背后的人。”
沈悦点头。“让她查。但别打草惊蛇。”
“明白。”知意说,“她现在做事稳得很。”
沈悦喝了口凉茶。“她以前就稳,只是我没注意。”
知意笑了下。“你现在注意了。”
沈悦躺回去。
知意站着没走。
沈悦闭着眼问:“还有事?”
“有。”知意声音更低,“刚才墨情路过厨房,看见一个新来的杂役,手腕上有勒痕。”
沈悦猛地睁眼。“像不像上次那个孩子?”
“有点像。”知意说,“墨情悄悄问了,那人支支吾吾,说是在外头做工伤的。”
沈悦冷笑。“又是顾言洲那一套。”
“要不要抓起来审?”
“不急。”沈悦说,“让他待着。看看他跟谁接触。”
知意点头。“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沈悦眯起眼。“这些人总以为我们松懈了。”
“他们忘了。”知意说,“你虽然懒,但我们不睡。”
沈悦笑了一下。“你们要是也懒,我就真完了。”
正说着,书诗又进来了。
这次她脸色不太好看。
“主子。”她说,“布库查出问题了。”
“说。”
“去年冬衣订单,原定由李记布庄供料,合同写着‘细棉厚缎,足尺足寸’。可实际收货单上,料子薄了两成,重量少了三成。”
沈悦问:“李记知道吗?”
“知道。”书诗说,“他们送了一批真货,剩下的让中间人调包。收货的是前任采买,已经辞工走了。”
沈悦冷笑。“钱呢?”
“差价进了粮房管事的私账。”书诗说,“同一笔钱,还流向一个叫‘福源行’的商号。”
沈悦坐直了。“这名字听着耳熟。”
“是苏家远亲名下的。”知意插话,“三个月前刚注册。”
屋里安静了一瞬。
沈悦慢慢说:“所以粮房克扣,不只是为了贪钱。”
“是。”书诗点头,“他们在洗黑钱,用王府的供给系统做掩护。”
沈悦吐出一口气。“难怪账面干净。”
“现在断了粮房这条线,他们急了。”知意说,“所以才有人冒头送礼,想打通关系。”
沈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