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自己也在查二皇子党。我们现在递消息,是帮他的忙,不是求他办事。别显得我们急吼吼的。”
知意明白了。“那我们只做不说?”
“对。”沈悦说,“你们该查查,该盯盯。发现什么,先报给我。我来决定要不要往上递。别让人觉得我们慌了。”
知意应了声“是”,转身要走。
沈悦忽然叫住她。“等等。”
知意回头。
“那个老驿卒,你抄信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
“没有。”知意肯定地说,“我特意挑他换裤子的时候动手,前后不到半盏茶时间。他那屋就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没人会突然进去。”
沈悦点头。“小心点。这种人送密信,背后一定有人盯着。你别露破绽。”
“我知道。”知意说,“我会换个身份再去接触他。这次扮成卖草药的老太太。”
沈悦挥挥手。“去吧。”
知意退出去,门帘落下。
沈悦坐着没动,手里捏着茶杯。
她低头看了眼杯里的茶,已经凉了。
她没让人换。
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诗画也进来了。
“主子。”
沈悦抬头。“查完了?”
“嗯。”诗画站在桌边,“那个商人名下有五家铺子,其中三家账目做过手脚。表面上是亏本转手,实际是把钱转到了一个空壳字号上。”
沈悦问:“那个字号是谁的?”
“查不到实名。”诗画皱眉,“但资金最后流向了西北一家马场。那马场名义上是民间经营,可养的全是战马,而且……”
她顿了顿。
“而且什么?”
“而且它三个月前接了一笔官营订单,买家是工部,用途写着‘修缮城墙工具运输’。”诗画说,“可那边根本没城墙,只有一道土围子。”
沈悦笑了。“拉货用战马?他们当朝廷是傻子?”
“就是往傻子头上踩。”诗画冷笑,“我已经让人盯着那马场了。只要它再动一笔钱,我就顺着追到底。”
沈悦点头。“干得好。你继续查,别停。”
诗画应了声是,转身要走。
沈悦又叫住她。“等等。”
诗画回头。
“你刚才说,那商人一听‘拆验’就慌了?”
“对。”
“他怕的不是被查出假货。”沈悦慢悠悠地说,“他是怕里面的东西见光。你说那批货走军驿,运费高,还不留签收记录——说明他根本不在乎钱,他在乎的是‘安全送达’。”
诗画眼神一亮。“主子的意思是,箱子里不是茶叶?”
沈悦没回答。她只是把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回桌上。
叮的一声。
“你们俩,一个盯通信,一个盯物流。”她说,“现在两边都出了问题。说明有人在偷偷联络,还在偷偷运东西。这两件事要是串起来……”
她没说完。
诗画懂了。“我去查那几封密信里,有没有提到‘货物’‘路线’‘交接时间’这些词。”
“去吧。”沈悦说,“查出来告诉我。”
诗画走了。
沈悦一个人坐着。
她没再吃点心,也没翻开话本。
她只是靠着软垫,眼睛半闭。
不知过了多久,知意又回来了。
“主子。”
沈悦睁开眼。“怎么了?”
“我刚从药铺回来。”知意低声说,“红布包已经在那儿了。我打开看了,是一张新暗号表。以后传递消息,要用‘三更天换灯芯’代表紧急,‘晾衣绳挂蓝布’代表安全。”
沈悦嗯了一声。“他们认我们了?”
“认了。”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