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做事,履历干净,怎么突然干这个?”
知意把纸角翻来覆去,“这字迹不像读书人写的,像是没读过书的人胡乱写的。”
“我怀疑他是被人安插进来的。”书诗低声,“二皇子党刚倒,说不定还有残余想钻进来。”
知意点头,“这事不能惊动主子。”
“我知道。”书诗说,“她现在正睡午觉,说了反而让她担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盯。”书诗说,“我不动他,也不撤他,就让人二十四时辰跟着他。他去哪,谁见他,说什么话,全记下来。”
知意笑了,“高啊。等他自己露出马脚,咱们一抓一个准。”
“就是别打草惊蛇。”书诗叮嘱,“这事只有你我、墨情知道。诗画那边先不提,免得她性子急,直接冲去对质。”
“明白。”知意把纸角烧了,“我去安排人,让小桃装作去柴房拿炭,顺便听听动静。”
“行。”书诗说,“你小心点,别让老赵头察觉。”
“放心。”知意眨眼,“我又不是第一天干这事。”
——
第三天中午,沈悦吃完饭,躺在榻上喝茶。
书诗进来,站在边上。
“主子,粮房那边一切正常。”
“哦。”沈悦喝一口茶,“新管事还成吗?”
“挺成的。”书诗说,“账目一天一报,实物一点不少,连耗损都记清了。”
沈悦点头,“那就好。”
书诗犹豫了一下,“他……就是不太爱说话。”
“不爱说话好啊。”沈悦笑,“话少的人不惹事。”
书诗也笑了,“是,是。”
沈悦打了个哈欠,“你忙你的去吧,我想眯会儿。”
“您睡。”书诗退后两步,“我晚点再来。”
沈悦闭眼。
书诗走出去,轻轻放下帘子。
院外,知意迎上来。
“怎么样?”她问。
“主子不知道。”书诗说,“我没提。”
“小桃刚回来。”知意压低声音,“她说昨晚看见新管事半夜摸去柴房,跟一个穿灰袍的人碰头,说了几句就走了。”
“有别人听见吗?”
“没有。守夜的小厮被我调开了,说是王爷临时加了巡更。”
“好。”书诗点头,“继续盯。他要是真敢动手,咱们就在当场抓住他。”
“要不要告诉秦淮大人?”
“先不。”书诗摇头,“这种事,咱们自己查清楚再说。万一只是误会,闹大了反倒不好。”
知意点头,“行。我让墨情准备点迷药,万一需要制住他,也有备无患。”
“可以。”书诗说,“但别轻举妄动。他现在还是王府管事,没证据不能动。”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
是粮房小厮。
“书诗姐姐!”小厮跑过来,“新管事刚领了五袋米去偏院,说是给西跨院修屋顶的工人加餐。”
书诗眼神一冷。
“修屋顶?西跨院那点活,用得着五袋米?”
小厮摇头,“我不知道啊。”
书诗立刻道:“你去,叫两个壮实的跟着,看他把米运到哪,交给谁。”
“是!”
小厮跑了。
知意看着他背影,“你觉得……他是想转移物资?”
“不清楚。”书诗盯着远处,“但三日后,照旧送——今天就是第三天。”
知意吸了口气,“他真敢在府里动手?”
“所以更要盯死。”书诗冷笑,“让他演,演到最后一刻。”
——
傍晚,沈悦醒来,伸个懒腰。
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