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费。关键是——”她顿了顿,“咱们自己掌控人流,不怕别人卡脖子。”
沈悦歪头想了想,忽然笑出声:“那你得留个窗口专烤红薯。”
诗画眼睛一亮:“您放心,肯定摆在最显眼处。”
“那就弄。”沈悦拍拍手,“反正你比我懂这些。”
话音刚落,她忽然觉得脚边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一只泥巴糊了半身的小黄狗正蹭她裙角,尾巴摇得像风车。
“嘿,还挺会讨食。”她从袖子里摸出半块桂花酥,丢地上。狗跐溜一下叼走,蹲在旁边啃得欢快。
诗画转身就喊:“老张!”
老张立马小跑过来:“在呢!”
“三日内把铺子地基立起来。”诗画语速利落,“找两个木匠,一个泥瓦匠,材料我去城里调。再从府里派两个婆子,一个管采买,一个记账。另外——”她顿了顿,“调个小厮来盯账,识字会算盘。”
老张听得认真,连连点头:“明白!我这就叫人动手!”
“铺面不用大。”诗画补充,“能遮雨就行。招牌写‘悦田小栈’,字别太花,让人一眼看得清。”
老张应下,转身就蹽开腿往田后头跑,边跑边吆喝:“柱子!石头!抬石头去东头!搭棚子啦!”
田埂顿时热闹起来。几个壮汉扛着木头从晒谷场出来,小孩抱着柴禾往堆料处跑,妇人们提着水壶给工人送水。烟尘微微扬起,笑声夹在风里飘开。
沈悦看着这一片忙活劲儿,嘴里又塞了块红薯,边嚼边说:“你这阵仗,比开点心铺还利索。”
诗画笑了笑:“都是现成的人,现成的地,不动白不动。”
“也是。”沈悦伸了个懒腰,“反正我只管吃,你们管天管地。”
她转身往马车走,鞋底沾的泥被踩扁在田埂上,留下一个个浅印。
诗画紧跟着上车,手里多了个布包,里面窸窣响,应该是账册或图纸。
马车缓缓启动,轮子压过碎石路,颠了一下。
沈悦靠在软垫上,闭眼哼了句:“明天我还想吃豆沙包。”
诗画低头翻着手里的单子,头也不抬:“我已经让厨房备了馅,明早现蒸。”
“不是。”沈悦睁开眼,“我是说,你刚才说那个‘悦田小栈’,能不能也卖豆沙包?”
诗画笔尖一顿:“可以。加个蒸屉就行。”
“那就加。”沈悦重新闭眼,“顺便写个牌子——‘靖王府同款豆沙包’。”
诗画忍不住笑:“您可真敢写。”
“怕啥。”沈悦嘟囔,“秦淮又不来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