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多事。”知意咧嘴,“其实她昨夜熬到快三更,就为了试火候。”
“这傻子。”沈悦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却热乎乎的。
诗画抱着账本进来:“我刚核完本月进项,躺躺的小金库又涨了八百两。您猜怎么着?西市那个新开的悦心斋分店,头三天就把成本赚回来了。”
“这么快?”沈悦眼睛亮了。
“我找的铺面位置好,掌柜又是自己人。”诗画得意,“我已经让那边每月提三成利进金库,不动本金,光利息就够他将来买马骑。”
“他还不会走呢,你就让他骑马?”沈悦笑。
“早打算呗。”诗画翻开一页,“我还设了个‘逃婚基金’,万一将来有人逼他联姻——”
“停!”沈悦拍桌,“我家躺躺以后爱娶谁娶谁,谁敢逼婚我第一个不答应!”
话音刚落,秦淮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
“谁要逼我儿子?”他脸色沉下来。
“没人。”沈悦赶紧摆手,“我们瞎扯呢。”
“瞎扯也得防着。”秦淮把食盒打开,里面是热腾腾的虾仁豆腐包,“你们不知道京里那些夫人多能钻营?前天礼部尚书家还托人打听我有没有给躺躺订娃娃亲。”
“您怎么说?”知意凑上前。
“我说——”秦淮顿了顿,看着沈悦,“我儿子只随他娘,不争不抢,躺着赢。谁要烦他,先问我答不答应。”
屋里一阵哄笑。
沈悦低头咬包子,眼角有点湿。
她心想:要是前世有人这样护着我,大概也不会落到那步田地。
黄昏时分,她靠在廊下打盹,手里还捏着半块桃酥。秦淮披衣替她盖上,墨情轻步上前把脉,随即微笑退下。
诗画合上账本,知意收起密信,书诗指挥下人挂起新制的襁褓。
四人静静站在廊下,望着屋内相依的男女主,彼此相视一笑。
“你说他什么时候生?”知意小声问。
“谁知道。”书诗摇头,“反正咱们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诗画拍拍荷包,“钱也够,人也齐,就差一声哭。”
“来了自然会哭。”墨情终于开口,“睡得这么香的人,生出来的娃,肯定也不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