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你回到了住处,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青衣儒袍。变回了平日里不起眼的穷书生,继续混迹在市井坊间,倾听最底层的声音。
茶馆里、酒肆中,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声音。
“听说了吗?那个什么‘新生居’把湖广商会、玄天宗和血煞阁全给端了!前几天夜里杀得老惨了,湖广会馆内外全是血!”
“是啊!我家隔壁老王去看热闹,说尸体堆得跟小山似的!太可怕了!”
“可怕什么!那群混蛋平时收保护费,抢女人,无恶不作,死了才好!我看这新生居倒是纪律严明,这几天来了之后没伤一个老百姓,说不定以后日子能好过点!”
“好过个屁!换汤不换药!以前是商会收租收捐,现在换新生居,指不定更黑!我看啊都是一丘之貉!”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听说新生居在安东府给老百姓分田地、开工坊,待遇好得很呢!”
你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知道,信任的建立不是靠说,而是靠做。百姓们被旧势力欺压惯了,心存疑虑在所难免。但你有这个自信——用不了多久,新生居的行动就会让他们彻底改变看法。
你在茶馆里听了半天的书,对武昌城的民心向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正当你准备起身离开之时,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突然从旁边窜出,仿佛脚下一滑,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你的身上。
他低着头,小手飞快地在你袖管上一抹,又惊慌失措地说了声“对不起”,便连滚带爬地跑开了。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人都以为只是个意外。
你的眉头微微一挑,不动声色地走出茶馆,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你从袖中取出了那张被小乞丐“塞”进来的小纸条——纸条叠成了指甲大小的方块,上面用金风细雨楼独有的暗号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而急促:“玄天宗宗主震怒,派执法长老吕刑天率三百精锐;血煞阁阁主暴怒,派二长老屠千里带两百死士,皆已离山门,正赶往武昌,意图‘清理门户’、‘血洗新生居’,预计三日后抵达!请速做准备!”
你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则“明天有雨”的天气预报。吕刑天和屠千里,这两个名字你早有耳闻——吕刑天的紫电雷罡剑号称“正道第一快剑”,屠千里的开山斧法则以力破万法,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但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旧势力的反扑,从来都是新秩序建立的必经之路。
你将纸条凑到嘴边,轻轻一吹,纸条瞬间化为齑粉。你转身向临时据点走去,脚步沉稳,心中已然有了全盘计划。
第一步自然是处理那些前几日在湖广会馆被抓到的俘虏。
据点的临时监牢里,关押着昨晚那场混战中幸存下来的上百名三方势力的武者。玄天宗的弟子大多盘膝而坐,闭目调息,脸上带着不屈;血煞阁的魔徒则东倒西歪,骂骂咧咧;太一道的道人则缩在角落,眼神躲闪。他们或重伤、或颓丧、或依旧满眼不忿,监牢里充斥着血腥味和汗臭味。
当你出现在牢门前的那一刻,所有的嘈杂都瞬间消失了。玄天宗弟子睁开眼,眼神中满是敌意;血煞阁魔徒停下咒骂,警惕地看着你;太一道的道人则吓得缩了缩脖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你的身上——这个仅凭一人之力就搅乱武昌江湖的年轻人。
你的声音平静而清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是为了门派忠诚,有人是为了混口饭吃,还有人是被逼无奈。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愿意接受劳动改造、学习新生居理念的,即日起可以成为汉阳分部的第一批‘建设者’,管吃管住,每月有工钱,表现好的还能成为正式成员,享受分房、医疗等福利。第二,顽固不化、不愿合作的,我们也不勉强。新生居没有残杀俘虏的习惯,也不想随便和人结仇,我们会发给你们每人五两银子当路费,让你们自行离开。但记住,以后不要新生居为敌,下一次不是我本人的话,我那些女人杀人如麻是不客气的。”
话音落下,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