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提着大量新鲜的食材回到已亮起灯火的向阳书社时,你看到两个正在帮忙打扫书社的美丽身影。
一个是身着朴素青色布裙的姬月舞,她曾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金枝玉叶,如今却如普通的邻家女孩,踮起脚尖用湿布认真擦拭着高高的书架,因踮脚而绷紧的臀部曲线在朴素的布裙下勾勒出一抹青涩诱人的弧度。
另一个是慵懒地斜倚在柔软躺椅上的何美云,她曾是合欢宗的逍遥长老,此刻却如监督女儿做家务的美艳主妇,扭动水蛇般的腰肢,手中拿着团扇,那暗红色旗袍包裹着她丰腴的身体,若隐若现的绝对领域风景令人注目。
你归来时,姬月舞立刻迎了上来,羞涩地行了一礼,清澈的眼眸里充满孺慕与爱恋:“先生,您回来了。”
你笑了笑,将食材放在桌上,命令她们:“去,把所有人都叫回来。林清霜、任清雪、凌华、武悔、幻月姬。”每念出一个名字,姬月舞的脸色便更白一分,而何美云眼中的笑意更浓。最后,你转向姬月舞那因震惊而苍白的脸庞,抛出了最后的重磅炸弹:“还有,你的姐姐和母后。今晚,我们吃火锅。”
何美云则站起身,用娇媚的眼神看了你一眼:“社长又去哪儿鬼混了?一回来就使唤我们这些娇滴滴的大美人,给你当牛做马。”
说完,你不再理会那吓傻的公主和眼中闪烁兴奋光芒的熟妇,提着食材走进一尘不染的小厨房。你熟练地生火、热锅、倒油,将干辣椒、八角、桂皮、香叶、姜片、蒜瓣投入滚烫的油锅,辛辣浓郁的香气弥漫整个厨房。你拿起锅铲翻炒,听着香料在油锅中滋滋作响,闻到越来越浓郁的复合香气,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倒入早已准备好的牛骨和鸡架熬制的高汤,水油在高温下剧烈碰撞,蒸汽冲天而起,将你笼罩在温暖的雾气中。你将火调小,盖上锅盖,然后拿起锋利的菜刀,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羊肉、纹理分明的牛肉、厚薄均匀的豆腐、青翠欲滴的菠菜在你高超的刀工下迅速处理好,分门别类地装在白瓷盘子里。
你在准备一场家宴,同时也在准备一个向自家媳妇那位位高权重的叔叔展示你软实力的舞台,一个让他明白谁是这个家的真正主人,谁是天下棋局的执棋者,谁是舞台中央的人。
你看着灶火上咕嘟翻滚的红油汤底,由数十种香料与牛骨高汤交融碰撞的霸道香气占领了整个厨房。一切准备就绪,但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一场热烈的盛宴,一场家人团聚的晚饭,对了,是酒。你下意识地想到酒,那种辛辣滚烫如火焰般能点燃气氛、让人敞开心扉的烧刀子。一口火锅,一口烈酒,该是何等的快意人生。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你果断掐灭。
你轻轻摇头,喝酒误事,尤其是在如此关键的节点之前。明日的“新生居相亲大会”是撬动安东府社会结构的第一杠杆,对北境诸部的“招揽”是布局天下、重塑北境格局的重要冷棋,这两件事环环相扣,不容有失。你的头脑必须保持绝对冷静。烈酒是情绪的催化剂,而执棋者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余的情绪。你的目光从厨房的小窗户望向隔壁的茶水铺,一个小小的黑色泥炉上温着一锅茶,那茶汤深邃如墨,在昏黄的灯火下翻滚着苦涩的香气。这普通的一幕如钥匙般打开了你的记忆之门,你想起了一种酸甜冰凉醇厚、带着烟熏果木香气的饮品,适合在吃完油腻辛辣火锅后解腻清口。你解下围裙,走出厨房,姬月舞和何美云已领命出门召集你的家人们。整个向阳书社此刻只有你。
你走出书社,穿过逐渐清冷的街道,先去了一家不远处的杂货店,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干货、香料与陈年木头混合的复杂味道。“店家,要些上好的冰糖,一斤。再来半斤乌梅。还有三两山楂干。”你熟练地报出所需物品,昏昏欲睡的店家抬起眼皮惊奇地打量你一眼,但看到你的气度与平静眼神,没敢多问,麻利地用油纸包好递给你。“承惠一钱银子。”你随手摸出一块碎银丢在柜台上,拿起东西转身便走。然后你走到茶水铺子门口,对打瞌睡的白发老店家说:“老丈,你这锅茶我买了,连锅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