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夜总裹着一层淡淡的水汽,酒店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刚好,让人舒适。
寒风吹拂着窗帘边角,偶尔漏进几声远处街道的车鸣,反倒让这份安静更显温柔。
我洗完澡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我随手用毛巾擦着头发。
目光却不自觉落在窗边——
Saber正坐在那单人沙发上。
手里捧着白天从大英博物馆带回来的不列颠历史书。
书页被她轻轻翻到印有古地图的那一页,发尾还沾着一点刚才整理行李时不小心蹭到的绒毛。
“怎么还没睡?”
我走过去,把自己的干毛巾搭在她的肩头上,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垂,微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顿了顿。
Saber立刻抬起头,眼底还带着几分专注看书时的朦胧,见是我,才悄悄弯起嘴角。
声音压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深夜的宁静:
“刚看到关于卡美洛周边城镇的记载,忽然想多看看。”
她指着书页上一个小小的村落标记。
“你看,这里的名字和我记忆里的一个小村庄很像
以前我带兵经过时,村民还给过我面包。”
我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古旧的地图上满是细密的文字。
他虽看不懂古不列颠文,却认真听着她的讲述,手指轻轻拂过她搭在书页上的手背:
“以后我们可以去找找这个地方,说不定还能看到当年的痕迹。”
Saber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光在里面
她放下书,双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指尖带着书页的薄凉,却格外用力:
“真的可以吗?”
“当然,”
我在她身边坐下,沙发不大,两人的肩膀轻轻靠在一起。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陪你。”
就在这时,窗外的风忽然变了向,卷起几滴雨丝打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Saber下意识看向窗外,月光刚好从云层里探出头,给对面建筑的尖顶镀上一层银辉,她忽然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口,声音里藏着几分雀跃的试探:
“士郎,你听,雨好像停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走走?就一小会儿。”
我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像看到从前在冬木时
她盯着甜品店橱窗里草莓蛋糕的模样,心里瞬间软成一片。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落在她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
“当然可以,不过要先把外套穿好,晚上风凉。”
Saber立刻点头,起身时动作都轻快了些,她从行李箱里翻出那件米白色的羊毛外套(士郎买的)
刚要自己拉拉链,我已经伸手过来,指尖轻轻捏住拉链头,一点一点往上拉,直到领口刚好护住她的下巴。
我还特意把外套的帽子给她翻起来,轻轻按了按帽檐:
“这样就不怕风吹到耳朵了。”
两人像偷跑出门的孩子,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我先打开房门,侧耳听了听走廊的动静——
隔壁凛和樱的房间静悄悄的,想来已经睡熟。
我回头朝Saber点了个头
看着她踮着脚尖走出来,裙摆轻轻扫过地面,像只小心翼翼的小兽,忍不住弯了嘴角。
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两人靠在一起的身影
Saber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发现我的外套袖口比自己的长了一截。
她悄悄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边缘,我立刻会意,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裹在自己掌心。
走出酒店大门的瞬间,带着泰晤士河气息的晚风扑面而来。
Saber下意识往我身边缩了缩,我立刻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用胳膊护着她的肩膀:
“冷不冷?要不要把围巾也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