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内地的学生能有什么问题?”孔枫伯父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屑,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说到底还是你没用,连个人都看不住,现在倒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也要改改,往后不要再提什么监视的词,这里是香港,知道祸从口出吗?”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孔枫的火气。
符纸那头安静了几秒,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气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嗓子说:“反正我不管,这次来香港,我一定要得到点什么。
先说好了,我看中的人,堂姐不能再跟我抢!
“胡闹!这是你一个大姑娘能说的话吗?”
孔枫伯父呵斥道,“你们的婚姻都要为家族服务!哪有你看中哪个,就定下哪个的?你给我收敛点,这可不是印尼,你爸与你爷爷把你给惯坏了~让你行事嚣张跋扈,一点女孩子的温柔娴静都没学到。”
汽车的刹车声突兀地响起,大概是到了酒店。符纸那头的声音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关车门的重响,彻底沉寂下来。
林青霜收回手,符纸上的微光也随之熄灭。她抬眼看向陆怀瑾,眉梢微挑:“看来孔家内部的矛盾,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陆怀瑾正在擦拭手中的玉佩,闻言轻笑一声:“孔枫这个人看起来嚣张,还是挺有头脑的,只可惜,她还没看清周老板那罐茶叶里的猫腻。”
“噬财蛊的虫卵潜伏期有多久?”
林青霜问道。“古籍上说,这种蛊虫需得用宿主的气血温养三日才会孵化。”
陆怀瑾放下玉佩,指尖划过桌面,“孔枫性子急躁,又爱炫耀,那罐普洱她多半会自己喝,或是拿来招待‘贵客’,正好给蛊虫提供了温床。”
林青霜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老板既然敢在茶叶里下蛊,肯定是报复孔枫让他下不来台面。我们要不要去查查他的底细蛊虫是他自己的,还是他从哪里弄来的?”
“不急。”
陆怀瑾摇头,“他是霍家的人,这点我们早就知道。现在侯家刚乱,霍家正是收拢势力的时候,周老板这时候跳出来搞小动作,说不定是霍旬的意思。我们先看看孔家的反应,再顺藤摸瓜不迟。”
接下来的几日,林青霜和陆怀瑾一边留意报纸上侯家的消息,一边通过子母传音符监听孔家的动静。正如他们所料,孔枫果然没把那罐茶叶送人,反而在酒店里天天泡着喝,还特意邀了几个在香港认识的富家小姐来品鉴,恨不得把“周老板送了珍藏普洱”的事昭告天下。
第六日清晨,符纸上传来一阵动静。
“邪门了!孔琳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昨天去赌场,明明手气一直很好,最后却输了整整两百万……”
孔枫伯父突然“咦”了一声:“说来也怪,我今早收到消息,我们在印尼的一个项目突然被政府叫停了,损失怕是不小。”
符纸那头瞬间安静下来。孔家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遭遇了破财的事,这未免太过巧合。
“你们……”孔枫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天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孔琳追问。
“我也说不上来。”孔枫的声音带着迟疑,“就是……总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我们抢钱似的。”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所有人。孔琳母亲突然拔高声音:“对,我这几天全都是在输牌,看来我们这一趟香港之行果然不顺利,本来就是来找侯家的联姻的,刚踏上香港的土地,侯家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们姐妹差点成了寡妇;
这不提,我们最近在这里的行程都不顺,我打牌一直输,这可不常见, 老爷在家里的生意都是板上钉钉的了,怎么一来了香港项目就出了事?竟然黄了?
这在往常都不能想像会出这种事情,这两天与霍家的联系也 停滞不前,本想着让两个女孩子儿跟着侯雅静出入社交 场所的,一直也没下文 ;老爷,我看我们不如趁着没过年,早点 回印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