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的骨折再不固定就可能错位愈合,我咬了咬牙:“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三更,在镇口集合,”老莫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那几个黑围巾不好打交道,你自己小心。还有,那通讯塔……十年前出过事,据说当时守塔的人全没了,后来有人说在塔附近见过‘影子’。”
“影子?”我愣了一下。
“就是荒原上的怪东西,没人知道是什么,只知道碰上的人很少能活着回来,”老莫拍了拍我的胳膊,“你要是反悔,现在还来得及,我再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我摇了摇头,摸了摸口袋里的药包,药瓶的棱角硌着掌心:“不用,就这个活儿。”
回到老陈的棚屋时,红隼已经醒了过来,脸色依旧苍白,却能勉强睁着眼看我。老陈刚给她输完液,见我回来,指了指桌上的药:“这药还行,先稳住烧,就是夹板……”
“我去弄,今晚就回来。”我走过去,帮红隼掖了掖被角。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力气出声,只是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眼神里满是担忧。
“放心,我很快回来。”我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尽量轻松。
老陈在一旁收拾着器械,突然开口:“那通讯塔我知道,当年‘樽’组织在那儿搞过实验,后来不知怎么就废弃了。你去的时候,别碰塔上那些贴着黄色标签的箱子,里面的东西碰不得。”
我心里一动,“樽”组织的实验?难道那数据盘里藏着什么他们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夜幕渐渐笼罩了锈镇,洞穴穹顶上的瓦斯灯亮得更密了,昏黄的光线下,人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我坐在棚屋门口,看着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手里摩挲着那枚能量核心碎片——这碎片是我从“樽”组织的实验基地里带出来的,没想到竟成了换药的筹码。
三更时分,我按照约定来到镇口。老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身边站着三个戴黑围巾的人,其中一个就是下午在暗市踩断别人手指的那个。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语气不耐烦:“就是你?手脚利索点,别耽误事儿。”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老莫递给我一个背包,里面装着绳索、撬棍,还有一小瓶水和两块压缩饼干:“小心点,要是不对劲,赶紧往回跑。”
我们一行四人出了锈镇,借着夜色往北边的通讯塔走。荒原上的风很大,吹得沙砾打在脸上生疼,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更显得四周寂静得可怕。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通讯塔的影子。那塔很高,锈迹斑斑的塔身直插夜空,顶端的天线早就断了,像根光秃秃的骨头。塔基周围散落着不少废弃的零件和破旧的帐篷,显然以前有人在这里待过。
“上去,把顶层那个红色的盒子拆下来,里面就是数据盘,”黑围巾指了指塔顶,“我们在下面等着,别耍花样。”
我抬头看了看塔顶,风一吹,塔身果然微微晃动。我咬了咬牙,抓起背包里的绳索,往塔身上的铁梯爬去。铁梯上的锈迹很厚,一抓就掉渣,每爬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踩空。
爬到一半时,风突然变大了,塔身晃得更厉害,我紧紧抓着铁梯,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跟着晃。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塔基旁的一个破旧帐篷里,似乎有个黑影闪了一下。
是“影子”?还是黑围巾的人在监视我?
我没敢多想,加快速度往上爬。终于到了顶层,顶层的平台很小,堆满了灰尘和破旧的设备。我按照黑围巾的指示,在平台角落找到了那个红色的盒子——盒子上果然贴着“樽”组织的标志,旁边还放着几个贴着黄色标签的箱子,和老陈说的一样。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黄色箱子,用撬棍撬开红色盒子,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数据盘。就在我拿起数据盘的瞬间,突然听到塔下传来一声惨叫!
我猛地探出头往下看,只见一个黑影正扑在其中一个黑围巾身上,那黑影速度极快,看不清模样,只知道它的爪子泛着寒光,一下就撕开了黑围巾的喉咙。剩下的两个黑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