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赵阔的底裤,果然没让墨凤失望。
不过两日功夫,一沓厚厚的卷宗就摆在了萧辰案头。
里面详细记录了赵阔强占民田逼死人命、放印子钱逼得百姓家破人亡、甚至还有几桩陈年旧案,牵扯到与他争风吃醋的士子“意外”落水而亡。
桩桩件件,证据或许不算铁证如山,但若同时抛出去,足够让这位国舅爷喝上一大壶,即便有太后庇护,也难免声名扫地,甚至丢掉爵位。
“这赵阔,还真是个作死小能手。”
墨凤叼着草棍,啧啧称奇,“尤其是城西那个被他折腾死的佃户一家,苦主的老父亲现在还活着,天天喊着要告御状呢。”
萧辰翻看着卷宗,目光最后落在一份关于“锦绣别院”的密报上。
别院不仅藏珍纳宝,赵阔更将其视为自己最大的脸面,时常在那里宴请宾客,炫耀财富。
“够了。”
萧辰合上卷宗,眼中寒光一闪,“把这些东西,抄录一份,匿名送到承恩侯府。
告诉送信的人,若赵阔问起,就说‘有人想用这些东西,换他帮忙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动用一下那株暂时用不着的九曲灵参’。”
石虎瞪大眼睛:“老大,这能行?那家伙会乖乖就范?”
萧辰淡淡道:“赵阔贪婪,但更惜命,尤其在乎他那张脸和享受。
这些东西足以让他身败名裂,失去一切。与
这些相比,一株他姐姐暂时用不上的灵参,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何况,我们只是‘请’他帮忙美言,并未直接威胁,给他留了台阶。”
果然,当日下午,承恩侯赵阔就脸色惨白、脚步虚浮地冲进了慈宁宫,连滚带爬地扑到太后脚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只说外面有人要构陷他,求姐姐救命,又旁敲侧击地说陛下危在旦夕,若能用到九曲灵参,或许能挽回天心,对太后声望也有裨益云云。
太后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气得脸色铁青,但终究是自家兄弟,不能真看着他去死。
再加上萧辰这边只是让赵阔传话,并未直接撕破脸,也算是留有余地。
权衡利弊,僵持下去,若女帝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个阻拦献药救驾的太后,名声也不好听。
最终,太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算是默许。
次日,刘瑾那张死人脸再次出现在镇北伯府门外,这次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语气硬邦邦地宣读了太后“恩准动用九曲灵参以救陛下”的懿旨,将木盒往迎出来的石虎手里一塞,扭头就走,多一刻都不想停留。
“哈哈哈!拿到了!老大,拿到了!”
石虎捧着木盒,咧着大嘴冲进书房,兴奋得像个小二百斤的孩子。
萧辰打开木盒,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盒内铺着明黄绸缎,上面静静躺着一株人参,参体饱满,须根蜿蜒,竟隐隐呈现出九曲盘旋之状,灵气盎然,正是那株三百年的九曲灵参!
第二味主药,到手!
过程比预想的要顺利一些,但萧辰心中并无多少喜悦。
太后妥协,绝非心甘情愿,后续必有更凶猛的反扑。
而且,时间依旧紧迫,只剩下最后一味,也是最难获取的“冰心雪莲”远在西北雪山。
“立刻交给白凤,让她确认药性,准备后续炼制。”
萧辰吩咐道。
石虎兴冲冲地去了。
萧辰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依旧阴沉的天空。
两味主药入手,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但也将他彻底推到了太后一党的对立面。
接下来,每一步都将更加凶险。
他需要尽快离京,前往西北寻找冰心雪莲。
但在那之前,必须确保离开后,京城这边不会出大的乱子,女帝的安危必须有所保障。
“青凤。”
“在。”
“加派人手,严密监控安国公、太师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