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税乃是重要财源,盐荒必致税源枯竭,雪上加霜!
3. 时间死线:三日!最多三日!若无法平息盐荒,京城必乱!
届时,无论女帝还是他王珪,都将成为平息民愤的替罪羊!
“陛…陛下!”
王珪连滚爬爬地扑到御阶之下,对着上首面沉似水的女帝,声音凄惶,“盐荒骤起,民心不稳,国库…国库恐难支撑!
臣…臣恳请陛下,速开内帑,高价向民间盐商购盐,以解燃眉之急啊!”
这是最笨、最耗钱、却也是眼下唯一看似可行的办法!
户部已被架空,他只能求女帝掏自己的私房钱了!
“高价购盐?”
户部侍郎刘琨(靖王党羽)立刻出列,一脸“忧国忧民”,“陛下!王尚书此言差矣!盐商手中之盐亦是有限!
若朝廷高价收购,必致民间盐价再次飞涨,更添民怨!
且内帑乃陛下私库,岂能动用?此乃饮鸩止渴,遗祸无穷啊!”
他表面反对,实则是堵死女帝唯一明面上的出路,逼其入绝境!
朝堂之上,争吵顿起,乱成一团。
恐慌在弥漫,绝望在滋生。
就在这乱局之中,一个清朗的声音平静地响起,穿透了嘈杂:
“陛下,臣萧辰,有一策,或可解此盐荒。”
唰!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位身着绯袍、立于新科进士前列的年轻状元郎身上!
质疑、不屑、惊愕、期待…种种情绪交织。
“哦?状元郎有何高见?”
女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凤眸却落在了萧辰身上。
御书房“藏锋”之诺言犹在耳。
萧辰无视了刘琨那刀子般的目光,对着女帝躬身一礼:“盐荒之症,不在无盐,而在流通梗阻,权柄失控!
解此困局,无需内帑,只需三物:海水、烈日、与陛下之权柄!”
海水?烈日?权柄?
满朝皆愕!
王珪更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又难以置信!
“臣请陛下,”
萧辰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即刻下旨:设立‘皇商司隶’,总揽天下盐铁专营之权!
凡盐铁之产、运、销,皆归司隶衙门统辖,原户部盐课提举司…裁撤!”
“裁撤盐课司?”
“皇商司隶?总揽盐铁?”
“狂妄!此乃动摇国本!”
朝堂瞬间炸锅!
尤其是户部一系的官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纷纷跳出来厉声斥责!
刘琨更是脸色铁青:“黄口小儿!盐政乃国家命脉,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你可知其中牵扯多广?制度沿革何其复杂?岂是你一言可废!”
萧辰对斥责充耳不闻,目光只看向御座之上的女帝,语速快而清晰:
“其一,以雷霆手段,收盐权于中枢!
陛下即刻颁下圣旨,公告天下:自即日起,天下盐场,无论官私,所产之盐,尽数由皇商司隶以‘保护价’统一收购!
敢有私藏、私运、私售者,以资敌谋逆论处!
抄家灭族!
此旨需以八百里加急,发往所有产盐之地,尤其…两淮、长芦、山东!”
他特意强调了三大盐场,目光如电扫过刘琨等人煞白的脸。
帝经早已推演,这三大盐场,正是靖王党羽和盐枭盘踞的核心!
“其二,革新制盐之法,开源降本!”
萧辰从袖中取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图纸,当众展开!
上面绘制的,正是结合现代晒盐法改良的“阶梯式滩晒流水线”!
巨大的盐田被分割成多级浅池,引入海水后,利用潮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