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铸剑山庄外被自己用律法和证据打趴下,转眼就换了更阴毒的招数,扯起了宗族伦理的大旗!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走!回老宅!”
萧辰声音冰冷。
这一次,他要彻底解决这个家族毒瘤!
萧家老宅祠堂。
青烟缭绕,祖宗牌位森然肃穆。
祠堂内挤满了萧家族人,气氛压抑而凝重。
三叔萧茂才站在祠堂中央,虽然脸上还带着上次被当众揭穿的尴尬和一丝畏惧,但更多的是被煽动起来的激愤。
他身边站着二房族老萧守业(须发皆白,拄着拐杖,一脸肃穆)、四房族老萧守财(眼珠乱转,透着贪婪),以及穿着体面长衫、一脸“正气凛然”的堂兄萧文远。
“…列祖列宗在上!”
萧茂才声泪俱下(表演成分居多),“我萧家虽非名门,也曾是镇北侯府旁支,诗书传家!
可如今,辰哥儿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修身齐家,报效朝廷,反自甘堕落,操持商贾贱业!
与市井之徒厮混!
更让来历不明的女子(指玄凤、紫凤)登堂入室!
此等行径,败坏门风,有辱先祖!长此以往,必招灾祸,祸及全族啊!”
他猛地一指祠堂外铸剑山庄的方向:“诸位族亲!你们闻闻!那是什么味道?
铜臭!商贾的铜臭!
弥漫在祖宗祠堂之外!我萧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他又指向萧文远,“文远在县学,都听到同窗议论了!
说我萧家出了个‘商贾县尉’,连累得他在同窗面前都抬不起头!
祖宗泉下有知,如何能安?”
萧文远立刻配合地作揖,一脸悲愤:“三叔所言极是!学中同窗皆以异样眼光看小侄,皆因辰弟…行止不端!
更有甚者,质疑我萧家子弟品性!
长此以往,族中子弟如何进学?如何科举?光耀门楣,岂不成空谈?”
二房族老萧守业重重一顿拐杖,声音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萧辰!你父早逝,族中念你孤儿寡母不易,多有照拂。
如今你既已为官,不思回报宗族,反引狼入室(指玄凤紫凤),败坏门楣!
那几亩水田,本就是你母亲当年从嫁妆中拿出,暂寄于你名下。
如今看来,你德行有亏,不堪掌管!
理应交由族中公产,由族老会统一管理,用于修缮祠堂、资助族学、帮扶贫寒子弟!
此乃祖宗家法!
亦是保全你、保全我萧氏一脉清誉的唯一之法!”
“对!交出来!”
“不能让他再败坏门风了!”
“祖宗家法不可违!”
被煽动起来的族人,尤其是那些本就眼红萧辰产业、或受萧茂才等人蛊惑的,纷纷鼓噪起来。
祠堂内群情汹汹,矛头直指刚刚踏入祠堂的萧辰!
面对千夫所指,萧辰神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他目光如电,扫过萧茂才、萧文远,最后落在三位族老身上。
帝经超频运转,瞬间捕捉到对方言语逻辑中的致命漏洞和其自身的不干净!
“好一个祖宗家法!好一个保全清誉!”
萧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祠堂内的嘈杂,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三叔,你口口声声说我行商贾贱业,败坏门风。
那我问你,去年族中祭田歉收,族学修缮款短缺,是谁,从库房里挪用了整整三十两银子,去醉仙楼宴请县衙户房的李书办,为你那不成器的儿子疏通,谋了个仓管小吏的缺?
这银子,算不算沾了‘商贾’的铜臭?算不算行贿枉法,败坏门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