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和品质,一旦被我们用利益和更好的品质绑住,赵记就彻底失去了根基。
记住,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金鸽儿彻底明白了,看向萧辰的目光充满了惊叹和一丝狂热。
“萧辰…不,萧大才子!你这脑子…简直是七窍玲珑心!我这就去办!”
她转身就走,狐裘带起一阵香风,走到门口又停住,回头嫣然一笑:“等着瞧吧,看老娘这次怎么把赵老黑那身黑皮给扒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清源县的布匹市场,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局面。
赵记等布庄门前,人流倒是不少,多是冲着那低得离谱的价格去的。
但仔细看去,多是些寻常百姓,抱着捡便宜的心态,买上几尺做件冬衣。
而金翎商行的铺子,虽然价格只降了五文,客流看似少了些,但进出的,多是些穿着体面的管家、采办,或者是有名有号的裁缝。
这些人出手阔绰,一买就是几十上百尺,拿着“买一赠一”的凭证,笑得合不拢嘴。
更让赵老黑心惊肉跳的是,派出去收购棉花的人陆续回报,周边几个县的棉花,仿佛一夜之间被扫荡一空!
价格还被抬高了半成!
他库里的棉花,原本还能支撑两个月,照这个速度消耗,怕是连半个月都撑不到!
“金翎缎”的谣言越传越凶,描绘得神乎其神,说什么薄如蝉翼,暖如春阳,价格还只有普通绸缎的一半。
弄得不少原本观望的客户,也犹豫起来,不敢再大量进货赵记的布匹。
赵老黑坐在自家账房里,看着流水般支出的银钱和日渐空荡的库房,眼皮狂跳,心都在滴血。
他砸锅卖铁,甚至借了印子钱,才凑出这笔打价格战的本钱,指望着迅速挤垮金翎商行,独占市场回血。可如今…
“东家…不好了!”
一个伙计连滚爬爬地冲进来,面无人色,“城西的王大掌柜,还有李乡绅家的采办,刚…刚都把之前的订单给退了!
说…说以后都用金翎商行的布了!”
“什么?”
赵老黑猛地站起,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王大掌柜和李乡绅,是他最大的两个客户,每年吃下他近三成的货!
他们一倒…
完了!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资金链已经断裂,原料被掐断,核心客户流失…金鸽儿那个女人,不,是萧辰那个小子,用的根本不是商战,是绝户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穿着公服、面色冷峻的衙役闯了进来,为首一人亮出拘票,冷喝道:“赵德贵!你涉嫌勾结匪类,扰乱市场,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老黑看着那张盖着大红官印的拘票,又看看空空如也的库房和账本上触目惊心的赤字,一口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噗——!”
他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账房内顿时乱作一团。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城。
赵记布庄,倒了。
东家赵老黑气急攻心,吐血昏迷,随后被衙役从家里拖走,入了大狱。
名下所有店铺、田产、宅院,尽数被查封抵债。
而就在赵记倒下的第二天,金翎商行的旗帜,便插遍了原本属于赵记的每一家铺面。
金鸽儿以低得惊人的价格,全盘接收了赵记的所有产业,包括那些熟练的织工和染匠。
天工阁内,金凤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地契和产业清单,笑吟吟地递给萧辰。
“喏,赵记在清源县城的八家铺面,城外的三个大仓库,还有两家染坊,全在这儿了。
总共花的钱,还不到市价的一半!”
她眉眼弯弯,如同偷到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