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显然是刚哭过。她身后是医院惨白的墙壁,床头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清晰地传到帐篷里。
“林霄?你怎么……”革琳看到屏幕里的林霄,愣住了,他脸上的血和身上的荧光粉让她吓了一跳。
“那条消息是真的吗?”林霄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多希望她能立刻说“不是”,说那是假的,是有人陷害她。
革琳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你听我解释……”
“回答我!”林霄突然暴喝一声,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病房,吓得革琳浑身一颤,也让帐篷里的人集体后退了半步。隔壁床的病人探出头来看,被革琳用眼神制止了。
画面里的革琳咬着嘴唇,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突然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镜头转向旁边的病床。林霄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色蜡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连接着旁边的监护仪。床头的卡片上写着病人的名字:革卫国,尿毒症晚期。
“他是我爸……”革琳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上周查出来的,需要换肾。医生说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就……就只能透析维持了。”
林霄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想起革琳上次送他时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她说“等你回来有话要说”,想起她最近总是躲躲闪闪的电话……原来她是在承受这些。
“那照片……”林霄的声音有些发飘,他几乎不敢再问下去。
“是黑市中介发的。”革琳抹了把眼泪,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他们说能找到肾源,但要三十万。我没钱,他们就逼我去酒店见他们,说只要陪他们‘谈谈’,就能先欠着。我去了,想趁机录下他们的话报警,结果被他们灌了药,拍了照片……那文字是他们p的,他们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照片发给你,发给我爸单位的人……”
说到最后,革琳已经泣不成声。
林霄的世界天旋地转。他看着屏幕里哭得撕心裂肺的革琳,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再想起那条恶毒的彩信,心里的愤怒和痛苦像岩浆一样翻滚。他错怪她了,他竟然怀疑了这个一直默默承受一切的姑娘。
“演习终止!立即终止!”林霄猛地转身,一把揪住旅长的衣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给我安排直升机!我要去医院!现在!”
旅长被他揪得喘不过气,脸色涨红:“你疯了!演习正在进行,怎么可能说终止就终止!”
“我爸在医院等着救命!”林霄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像是在嘶吼,“三十万!他们要三十万!我没有那么多钱,但我能去捐肾!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帐篷里的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像疯子一样闯进来的男人,心里装着的是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
就在这时,帐篷里的主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打断了林霄的嘶吼。屏幕上出现了五个穿着不同战区制服的将领,居中的是一位中将,肩上的金星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老旧的军用腕表,表盘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
林霄的目光瞬间被那块表吸引了。他记得,革琳给他看过一张照片,是她父亲年轻时穿军装的样子,手腕上戴着的正是这块表。革琳说,那是她父亲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缴获的战利品,是家里最珍贵的东西。
怎么会在这个中将手上?
“有意思。”中将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出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我们的‘心理战测试’很成功。”
心理战测试?
林霄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他看着屏幕上的中将,看着那块熟悉的表,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场针对革琳的构陷,这条恶心的彩信,甚至他现在的冲动,都是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