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母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刚出口,就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黑衣人没有多余的废话,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衣柜、抽屉、床底,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搜了个遍。林母陪嫁的银镯子、林父攒了半辈子的积蓄、还有林霄小时候得过的奖状、部队寄来的军功章……全都被他们粗暴地塞进事先准备好的蛇皮袋里。
那枚军功章是林霄在边境缉毒时立下三等功获得的,林父一直视若珍宝,用红布包着放在抽屉最里面。一名黑衣人搜出来后,随手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一下,嗤笑道:“什么破玩意儿,还当宝贝似的藏着。”
林父眼睁睁看着儿子用血汗换来的荣誉被如此践踏,气得浑身发抖,拼命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黑衣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满是屈辱与愤怒。
黑衣人搜刮完财物,并没有离开,而是将林父林母用绳子简单捆住,扔在墙角,然后退出了房间,守在门口。
没过多久,又一批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村子。为首的是县国土局的副局长王斌,身后跟着城管队、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还有几名穿着制服、扛着执法记录仪的人。他们打着“依法拆迁”的旗号,堂而皇之地走到林霄家院子里。
赵天虎也跟在后面,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着王斌点头哈腰:“王局,辛苦您了,大半夜的还麻烦您亲自过来。”
王斌摆了摆手,故作严肃地说:“李公子交代的事,咱们得办妥当。都注意点,执法记录仪全程开着,别留下把柄。”
“放心吧王局,都安排好了。”赵天虎笑着应道,然后对着手下喊,“来人,把屋里的东西搬出来,登记造册,别弄坏了,到时候算在补偿款里抵扣。”
几名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临时工,立刻冲进屋里,开始“帮忙搬家”。他们动作粗鲁,根本不管东西是否易碎,衣柜被推倒,桌椅被拖拽,瓷器摔在地上碎成碎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被扯下来,相框摔得四分五裂。
执法记录仪对着这一切,却只拍了搬东西的“流程”,对刚才黑衣人搜刮财物、粗暴对待老人的场景视而不见。王斌站在院子里,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完全无视角落里被捆着的林父林母。
“王局长,你们不能这样!这是非法入侵,是抢劫!”林父挣脱了嘴里的破布,对着王斌大喊。
王斌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林老头,你别不识好歹。宏远置业的开发项目是县里的重点工程,你拒不配合拆迁,已经违反了相关规定。我们这是依法执行公务,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依法执行?你们半夜闯进我家,抢走我的东西,这叫依法执行?”林父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子在边境拼命保护国家,你们却在背后欺负他的家人,你们还有良心吗?”
“少跟他废话!”赵天虎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老东西,识相的就配合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母看着被搬得乱七八糟的家,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件被肆意毁坏,哭得撕心裂肺:“求求你们,别搬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家啊……”
可她的哀求,在这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临时工们依旧在不停地搬东西,很快,屋里就被搬空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和满地狼藉。
王斌看了一眼手表,对赵天虎说:“东西搬得差不多了,让挖掘机进来吧。”
赵天虎立刻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五辆重型挖掘机就轰隆隆地开进了院子,巨大的履带压得地面颤抖,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把人拖出去!”王斌下令道。
两名黑衣人立刻上前,解开林父林母身上的绳子,不顾他们的反抗,强行将他们从床上拉起来。林父林母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外面被随意地裹了一床被子,就被拖拽着往院子外面走。
“放开我!我不走!这是我的家!”林父拼命挣扎,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