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查尔斯五十岁上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合体的三件套西装，典型的港英政府精英做派。
他举止优雅，谈吐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客气。
席间，司徒杰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即将到来的立法局选举。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
楚南将一个50万的兑奖券推到了查尔斯手边。
“查尔斯先生，”楚南举起酒杯，“我一直非常钦佩像您这样为港岛繁荣稳定做出贡献的官员。对于立法局的选举，我很有兴趣，希望能有机会为港岛市民服务，只是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有没有这个机会？”
查尔斯不动声色地将信封纳入怀中，脸上保持着标准的绅士笑容，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才开始回答，语速不快，仿佛在斟酌词句。
查尔斯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立法局直选，确实是港岛政治民主化的重要一步。原则上，任何符合基本条件的港岛永久性居民都可以参选。”
他话锋一转：“但是，楚先生，政治并不仅仅是民意支持率那么简单。”
查尔斯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一些：“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草根出身，民意基础雄厚，这是你的优势。但你的……过往经历，以及缺乏明确的政治归属，在委员会评审和后续的选举过程中，会成为一个非常显着的……不确定性。”
他看着楚南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说白了，这次的选举，只有两派人能参加，没有中间派的位置。”
楚南心中了然，追问道：“查尔斯先生的意思是，我需要加入一派？”
“可以这么理解。”查尔斯点点头，“如何选择，取决于楚先生你自己的判断。但恕我直言，像楚先生这样，没有明确派系支持的，就算送钱我也不敢收。”
这时，司徒杰恰到好处地打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笑着招呼大家品尝新上的甜品。
……
就在楚南消化着查尔斯透露的选举潜规则，一个陌生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喂，楚南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声，语气礼貌，“我是民主党的李铭。”
楚南眼神微动。李铭？民主党？港岛有党派了？
“李生，久仰久仰。”楚南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李铭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楚先生在湾仔乃至港岛，如今是风云人物。无论是慈善义举，还是商业手腕，都令人印象深刻。不知楚先生明天下午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喝杯下午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