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湾仔警署交通部办公室弥漫着咖啡和油墨的混合气味。卫英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小口喝着豆浆，一边习惯性地翻看着当天的报纸。
社会版头条赫然是关于“知识杯”的报道，配着前十名获奖者的名单。
她的目光扫过榜单：
“第一名：卢向前，100分……”
……
“第五名：毛向阳，98分……”
……
“第十名：林家栋，95分……”
第一名太厉害了，满分。
她也想参加考试，可惜因为知识杯参赛人员太多，所有交通组的都要上街维持秩序，她请不到假。
正当她准备翻页时，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微妙。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正凑在一起，一边看报纸一边低声议论，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她这边，带着一种混合着好奇、探究和些许戏谑的意味。
“哇，真的假的啊……”
“没想到啊，藏得够深的。”
“我就说嘛，天天准时下班，原来是……”
议论声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卫英姿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放下报纸，看向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同事阿敏，勉强笑了笑：“你们在聊什么那么起劲？”
阿敏和其他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英姿，可以啊！”另一个女同事凑过来，半开玩笑半羡慕地说，“不声不响就把楚南手下头号猛将拿下了！以后我们是不是得叫你一声晋嫂？”
“别瞎说！”卫英姿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她和高晋交往并没打算刻意隐瞒，但也从未想过如此突然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敏搂住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高晋哎！又帅又能打，还对你这麽体贴，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呢！”
整个上午，卫英姿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关心，有好奇，有羡慕，自然也少不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态。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处理工作，但心里却乱成一团。
……
清晨的街市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亚视的采访车和灯光设备引来了不少街坊好奇的目光。
主持人和摄像师挤在一个菜摊旁，镜头对准了正帮母亲看摊的卢向前。他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一点菜叶，面对镜头有些不好意思。
“卢向前先生，恭喜你！满分第一哦！”方婷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清亮，“很多街坊都话你好犀利，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心得吗？”
卢向前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楚生发的那本书，我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他从摊位顾着帮阿妈看摊，觉得历史这些东西离我好远。但这本书写得好明白，看着看着，就觉得我们老祖宗真的好厉害，自己好像……也跟着沾了点光。”
旁边卖鱼的胜叔扯着大嗓门插话：“阿前这孩子就是踏实！楚生这件事，办得好！”引得周围几个摊主一阵附和。
一位买菜的阿婆也凑过来说：“是啊是啊，我孙子现在放学回家都不只看电视了，也抱着那本书看，还问我知不知道武则天呢！楚生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镜头捕捉着街坊们朴实的笑容和真诚的夸赞，卢向前在众人的鼓励下，也渐渐放松，大谈特谈自己对历史的喜欢。
采访组随后又去第二名黄文兵的家里，黄文兵居然是一个老人，他是个历史爱好者，对《上下五千年》这本书大加赞赏。
……
毛向阳也接到了电视台准备采访的电话。
“毛向阳先生，恭喜获得第五名！”
“我们很好奇，你似乎不是本地人？是什么吸引你参加这次知识杯的呢？”
他神色从容，微笑道：“我确实刚搬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