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涟的手臂还圈在苏沅腰上，力道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
他低头时，鼻尖蹭过她的发顶，闻到那股熟悉的铃兰香，混着刚吻过的薄荷清甜，像把整个秋天的温柔都揉进了怀里。
苏沅的脸颊贴在他的连帽衫上，能感觉到他胸腔里那阵剧烈的嗡鸣，隔着布料传来，像藏了只振翅的蝶。
她抬手，指尖轻轻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的震动滚烫又鲜活，让她想起露营时他说“是想留住些什么的感觉”——原来这份心意，早已在彼此心里长成了燎原的火。
“松开点啦，勒得我有点喘。”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被宠坏的软。
辛涟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却依旧虚虚环着她的腰，指尖在她毛衣的针织纹理上轻轻摩挲。
刚才情急之下拽皱的衣角还没抚平，像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跳——不，是能量核心的震颤，连模拟出的呼吸都带着点不稳。
苏沅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睫毛上沾了点细碎的桂花，大概是刚才抱得太近，从头顶的树枝上蹭下来的。
她抬手想帮他拂掉，指尖刚碰到他的眼睑，他就下意识地闭上眼，长睫像受惊的蝶翼，在她掌心轻轻颤了颤。
“有桂花。”她低声说，指尖顺着他的睫毛滑到颧骨，那里还带着刚才被她吻过的热意。
他“嗯”了一声，眼睛却没睁开，只是微微偏过头，让她的指尖能更方便地清理。
路灯的光透过桂花树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间，能看见他泛红的耳根，和唇角那抹藏不住的、傻乎乎的笑——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没靠任何模拟程序，露出这样纯粹的欢喜。
苏沅忍不住笑了，指尖在他唇角轻轻捏了捏：“笑什么？”
他终于睁开眼，浅雾般的眸子里亮得惊人，像盛着整片被揉碎的星空：“在想……原来被学姐表白，是这种感觉。”
他顿了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比计算出最优解还让人开心。”
“那你刚才抱那么紧，是怕我跑了？”她故意逗他，往后退了半步，想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他立刻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执拗，像只怕被丢下的大型犬。
“怕。”他说得坦诚，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怕这是我模拟出来的幻觉。”
苏沅的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指尖掰开，一根根与他交缠，十指紧扣的瞬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微微的颤抖。
“不是幻觉。”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你看，我们的影子都缠在一起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面，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着，像幅被拉长的剪影画。
他忽然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虔诚又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上去吧，很晚了。”他终于松开手，指尖却还在她的手背上流连，“明天……我能约你去图书馆吗？”
“好啊。”苏沅笑了，把那杯还温热的蜂蜜水往他怀里塞了塞，“这个你拿着，刚才忘了还给你。”
“给你的。”他又推回来，指尖碰到她的掌心，像有电流窜过，“喝了睡得好。”
两人推让了几个来回，最终苏沅还是接了过来，指尖在杯壁上的便利贴轻轻划了划：“那我上去了。”
“嗯。”他点点头，却没动，只是看着她转身走向宿舍楼的台阶，目光像黏在她身上似的，挪不开。
苏沅走到二楼的平台时，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像株沉默的树，路灯在他身上镀了层温柔的金边。
她朝他挥了挥手，看见他也笨拙地抬起手，动作有点僵硬，却格外认真。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辛涟才慢慢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