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苏沅心里一怔，侧过头看向他的方向。
月光下，白烬的侧脸轮廓清晰，眼神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从小就没见过父母，福利院的阿姨说我是被人放在门口的，可能是因为这样，我性格一直很沉默，不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继续说道：“不过我脑子还算好用，读书时成绩一直不错，后来靠奖学金读了大学，毕业后本来想着找份工作，攒点钱，说不定能换个大点的房子……结果末世就来了。”
提到“变成丧尸”，白烬的声音低了几分，却没有回避：“那天我在工作，突然听到外面混乱的叫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丧尸咬了……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一样了——力气变大，不怕疼却也怕光，还能听懂低级丧尸的嘶吼。”
“但我没像其他丧尸那样攻击人。”他忽然转头看向苏沅，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我知道自己还‘清醒’，所以一直躲在城市角落，看着人类幸存者挣扎，有时候看到他们被丧尸围攻，我会偷偷引开那些低级丧尸，看着他们安全离开，心里才会好受点。”
苏沅看着他眼底的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酸酸的。
她从来没问过白烬的过去，没想到他竟藏着这样孤独的往事。
“我一直盼着能变回人类。”白烬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渴望，语气也变得郑重，“变成这样后，我每天都在想，要是能再像以前那样，晒晒太阳吃一碗热面条，哪怕还是一个人，也比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好……直到遇到你，看到你研究抑制剂，我才真的觉得，这个愿望可能有一天会实现。”
说完这些，白烬又沉默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苏沅看着他，心里的尴尬早已消失，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她轻轻开口，声音温柔得像月光：“以后不会再是一个人了，不管是研究逆转药剂，还是以后的日子，我都会陪着你。”
月光下，白烬的眼神亮了亮，朝着苏沅的方向轻轻笑了笑。
那笑容很淡，却像一束光，驱散了深夜的微凉，也让两人之间的暧昧多了几分温暖的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