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追求硬碰硬,而是围绕着高奕枫游走,寻找着可能的空隙。
与此同时,手中竹刀如同毒蛇吐信,时而迅疾刺向脖颈,时而虚晃一招转而攻击内侧的手腕,时而又试图钻入内圈攻击躯干的部分。
他的攻击变得绵密而富有变化,试图以快速的连续攻击打乱高奕枫的节奏,逼迫他露出破绽,哪怕只是一丝丝也好。
然而,面对廉太郎这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技巧性进攻,高奕枫的应对,依旧只能用“游刃有余”四个字来形容。
他依旧站在原地,双脚如同生根。手中的木刀仿佛拥有了生命,总能以最小的幅度、最精准的角度,在间不容发之际,或格挡,或拨开,或牵引,将廉太郎所有刁钻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烟火气,仿佛不是在应对激烈的攻击,而是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舞蹈。
“啪!”“哒!”“嗑!”
木刀交击的声音清脆而密集,如同雨打芭蕉。廉太郎围绕着高奕枫不断移动、出剑,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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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高奕枫,始终如同一块屹立在激流中的礁石,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甚至……真的连一步都没有后退。
观众席上,将臣与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凝重。
尽管廉太郎的胜算渺茫得可怜,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从这位副社长拼尽全力的身影中,看到了其他社员的特点——有中岛雄哉那种一往无前的冲劲,有清水雅那种灵巧迅捷的变招,甚至,还隐隐融合了一些将臣自己那种沉稳中寻求机会的风格。
(他在努力融合大家的优点……真是了不起的作法啊……)
将臣心中明悟,对这位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表哥,也是默默地生出了一丝敬意。
而场中的高奕枫,在轻松写意地应对着廉太郎所有攻击的同时,心中也在暗自评估着。
(战法多变,应该是融合了好几个人的风格。试图以组合拳的方式来弥补个体能力的不足吗?呵呵……想法不错,这种类型的对手,比起单一风格的,倒显得更有趣一些。)
然而,也仅仅是“有趣一些”罢了。对他而言,这种程度的攻击,依然不够看。就像成年人看着一个孩子挥舞着木棍,虽然招式花样繁多,但力量、速度、精准度都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一边轻松地格挡开廉太郎刺向肋部的一剑,一边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木刀交击的声响,传入廉太郎和前排观众的耳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和审视。
“多方面学习、博采众长,这确实相当重要。但是,鞍马学长……”
他的话语微微一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廉太郎因奋力攻击而有些紊乱的气息中。
“……你却忽略了最本质的东西——那就是你自身啊。”
闻言,廉太郎的攻势不由得一滞。
高奕枫的声音继续传来,平静却带着刺骨的锐利。
“你只是在模仿,在拼凑,试图用别人的‘形’来填补自己的‘空’——这导致你只能停留在‘竞技者’这一层,追求招式的得分与胜负,而非真正理解刀剑之本质的……‘武者’。”
他手腕微微一抖,一股巧劲荡开廉太郎试图缠上来的竹刀,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明显的不耐烦与……傲慢?
“如果不能再拿出点属于你自身的、真正的‘本事’,或是将这份兼容的能力继续深化……”
高奕枫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看向廉太郎的目光,不再像是看着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更像是在审视着一柄锻造工艺粗糙、材质普通、空有其形却缺乏灵魂的刀剑。
那种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冷漠。
“……我可是会感到腻味的啊。”
此言一出,观众席上的将臣和绫同时皱紧了眉头。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