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收获,匆匆赶回。
铁路显然压根没信他那套说辞,将手里快要燃尽的烟蒂在作战靴厚实的鞋底上狠狠捻灭,然后精准地抛进几步外的垃圾桶,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少许烟灰,语气不带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走吧,训练场。咱们两个,切磋一下。”
袁朗顿时苦了脸,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哭丧着嗓子哀嚎道:“别啊大队长!我这刚回来啊!三十公里全负重,骨头都快散架了,腿沉得跟灌了铅似的,这哪还有力气跟您切磋啊?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铁路转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责备,却有一种更深沉的、不容置喙的威严,仿佛在无声地说“没得商量”。那目光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他此刻的真实状态,评估他的韧性和承受力,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敲打他那颗过于急躁的心。
袁朗心里跟明镜似的——大队长这是真生气了。生气他耐不住性子,违背了“只观察不接触”的明确指令;更生气他做事不够周密,留下了痕迹,被抓了现行。铁路一直有意培养他,想让他尽快成长起来,接手更多、更重的担子。可他连这点最基本的耐心和分寸都拿捏不住,将来怎么能担得起那份重任?
不敢再有任何反驳,袁朗只能把满肚子的苦水咽回去,认命地垂下头,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拖着仿佛又沉重了几分的双腿,一步一步,沉重地跟在铁路挺拔的身影后,走向那片他刚刚离开、此刻却感觉无比漫长的训练场。后背的负重仿佛骤然增加了数倍,那不仅仅是三十公斤装具的重量,更是大队长那沉甸甸的期望,以及他自己心里翻涌的愧疚与不安。
训练场的水泥地被尚未完全升起的太阳镀上了一层冷冽的灰白色,山间的凉风盘旋着,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陡然攀升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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