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穷得叮当响,她爸妈也不同意,说我连个自行车都买不起。”
“可您当时阿姨站在您这边啊。” 我突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小雨她…… 她听她爸妈的,她说不能让他们伤心。”
李工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桌上的糖罐,往我杯子里加了块糖:“我跟你阿姨也吵过架,她也动摇过。有次她跟我说‘要不算了吧,我妈都哭了’,我当时急了,拉着她去工地,指着刚盖到一半的楼说‘你看,这楼我一砖一瓦盖的,以后咱们的家,我也会一砖一瓦给你盖起来’。”
我看着杯子里融化的糖块,突然想起小雨以前总说 “我不喜欢太甜的,加一块糖就够了”。那时候我总嫌她麻烦,现在却觉得,连 “加一块糖” 的默契,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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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宇,” 李工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不是所有坚持都有结果,但不坚持,一定没结果。你现在觉得难,是因为你还没看到以后的路。我当年攒了五年钱,才凑够首付,期间你阿姨也哭过、犹豫过,但我们都没放手。”
“可小雨已经跟我分了。” 我低下头,手指抠着杯沿,“她跟我说‘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她都不想等我了。”
“不想等,不代表不爱。” 李工拍了拍我的肩膀,“女孩子心思细,她怕你为难,也怕自己坚持不下去。你要是真的爱她,就别只在这儿难过,得让她看到你的决心。”
李工走后,咖啡厅里的音乐换成了首慢歌,歌词里唱着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我端起杯子,把剩下的玛奇朵一饮而尽,甜腻的味道里带着苦涩,像极了我们的爱情。
我摸出口袋里的电影票根,把它展平,小心地放进钱包夹层 —— 那是我们唯一一张一起看的爱情片,她当时说 “以后咱们每年都来拍一张,攒够十张就结婚”。现在才一张,就断了。
我站起身,走出咖啡厅,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小雨说 “月亮圆的时候,就代表我们会团圆”。今天的月亮是弯的,像她哭红的眼睛。
我掏出手机,点开和小雨的聊天框,输入又删除,删除又输入,最后只打了一句 “今天的月亮很弯,你那边冷吗?”,却没敢发出去。我怕她不回,更怕她回 “别再联系了”。
我知道李工说得对,我不能放弃。可我也怕,我拼尽全力去努力,最后等来的还是她的 “对不起”。我站在街头,看着来往的行人,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 是朝着 “挽回她” 的方向跑,还是朝着 “放她幸福” 的方向退?
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同事发来的消息:“铭宇,明天项目评审,你准备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把聊天框里的消息删掉,关掉手机。
明天还要上班,还要努力赚钱,还要试着去挽回我最爱的人。就算难,就算会受伤,我也想再试一次 —— 不为别的,只为了当初她靠在我肩上说 “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时,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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