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如!”
老夫人颤颤巍巍的就要上前。
白惠从却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拦住,同时又屏退左右:“祖母,这等晦气事,咱们还是不要沾染了。”
“妹妹也是的,一丁点小事就要死要活,丝毫不顾及郑姨娘的体面和祖母的脸面,不如就这么去了吧。”
丁香更甚,把白绫高高一抛,甚至都系好了,往她面前一丢:“二小姐,请吧。”
“白惠从!”
老夫人险些被她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给气晕。
在她眼里看来,白惠如只不过是受了委屈,要闹上一闹,惠如性子要强,哄哄便也过去了,怎到得了这般赴死的地步?
那白绫摇摇晃晃就到了白惠如面前。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现在上吊也不是,不上吊也不是,若是上吊,倒真的和了那个贱人的心,若是不上,祖母那边怎能交代?
“妹妹,你怎么还不赴死?”
偏偏白惠从还在旁边火上浇油。
“我……”白惠如看着那白绫,心下一阵害怕,这要是真上去了,脖子会被勒出痕迹的。
白惠从神色依旧淡然:“妹妹想寻短见,我自然是拦不住的,不过,祖母尚在堂上,你身为孙辈,在她老人家负责庇佑之下,却要用这等惨烈的方式了结性命。”
“岂不是在咒她长寿不详,打她老人家的脸面?”
她哪里有这个意思?
她不过就是想闹一闹,让祖母好好惩戒一下白惠从,怎么就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了?
“你胡说,我哪有?”
白惠如身体抖着,连气势都弱了三分。
“我原以为妹妹只是任性,可现在看来,竟是秉性如此。”
“祖母常常训诫:君子爱人以德,细小人则行事乖张,你如今遇事不思己过,不念亲恩,动辄就寻死觅活。
岂不是正应了顽劣乖张四字?你这样做,对得起祖母往日的教诲吗?”
她语气更重,连身后的祖母脸色都沉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