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顶上去。”
后来跟体校打友谊赛,最后十分钟他真的顶着胃痛站在场边指挥,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硬是把落后两球的局面扳了回来。
楼梯转角的声控灯暗了下去,赵磊的歌声也停了,只有手机屏幕还亮着,映着那幅画。
他跺了跺脚,暖黄的光“啪”
地炸开,把两人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幅被岁月浸黄的合影。
“老陈当年唱这歌,其实跑调跑得更厉害,”
赵磊忽然笑出声,“有次被路过的教导主任听见,说他扰民,他倒好,拉着人家一起唱,说这是‘团队建设’。”
林砚望着墙上晃动的影子,忽然觉得老陈就站在那里,正叉着腰笑,肚子上的肉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烟卷在指尖明灭,烟灰掉在洗得白的运动服上也不拍。
“他总说唱歌不用在调上,”
林砚的声音轻轻的,“有劲儿就行,能把心里的憋屈喊出来,比啥都强。”
